再醒来时已是阳光明媚上午,顺帝依然在身边,正撑着脑袋下下抚弄着杪冬头发。杪冬懵懵懂懂地看他良久,忽然想起来问:“父皇不用去上朝吗?”
顺帝笑笑,说:“今日休息。”
杪冬愣愣地哦声。
头脑依旧混混沌沌,杪冬还是困倦得不得。他翻个身,又想睡过去,顺帝却伸出爪子把他翻回来,捏住他脸说:“不要睡,今日们出宫玩。”
屋子外面忽然变得闹哄哄,不知在吵些什。杪冬听不真切,也不想去管,他奋力避开顺帝骚扰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不去……很困……”
“想让封这陵园?”
那人又凑近点,鼻尖与鼻尖之间,只剩下张薄纸距离。杪冬屏住呼吸,在那人迸发出危险气息中无法动弹。
“还是——”他勾起唇角,寒渊般暗稠眼里闪过丝丝红光,“你想让……把火烧光这些碍眼葵花!?”
月辉静静地流淌,杪冬仰着头,瞬不瞬地看进顺帝眼睛。
琥珀色瞳仁,无论何时都清澈如水目光,顺帝看着他干净眼里慢慢映出自己略微扭曲面容,膨胀怒气下子找不到发泄出口。
不漏丝星光。
月夜下,双眸子寒若冰霜。
“杪冬——”
“——杪冬,你是清醒?”
耳边有谁沉而重呼吸,明明不是多大声音,杪冬却硬生生被吵醒。
“你也睡够久……”
顺帝不依不饶,坚持要把杪冬弄起来,两人拉扯番,最终还是顺帝占上风,拖着杪冬坐起身来。
“乖乖,起来穿衣洗漱。”
顺帝笑道,然后看着还是处于迷糊状态杪冬,心念动,凑上去轻轻吻……
门砰声被推开,只听见屋外
“……怕吗?”良久,顺帝低低地开口询问。
杪冬不答。
“你会害怕吗?”顺帝慢慢伸出手,捧住杪冬脸庞,“杪冬,你也会害怕吗?究竟要到什时候,你才能想想感受……”
低沉语调随着顺帝逐渐凑近面容愈发低微,直到唇瓣相触时,它们流转成声浅浅叹息。
杪冬任由顺帝抱着自己往回走,静谧月光,微薄风,耳边下下、沉稳而规律心跳声,让他逐渐垂下眼帘,静静沉入梦乡。
睁开眼,他对上顺帝那张敛去所有表情,只在眼底翻涌着浓浓怒火脸。
下意识地心中升起点点惧意,杪冬轻轻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那人禁锢在双臂之间,不留丝可供逃离间隙。
顺帝凑近脸,个字个字地问:
“杪冬,你想被栓起来?”
大力扣住自己双手,起伏呼吸,深得透不出丝光眼眸……那个人,在压抑着极大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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