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绵像是受惊吓似,迅速地从里面扯张钞票出来递给他,百元面额,没办法塞进贩卖机。
“算算。”池烈掏出快没电手机扫码付款,可乐滚落出来瞬间手机也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池烈腰弯下来,听到常绵说:“还以为你打算退学呢。”
“嗯?”
“你也要高考吗?”常绵疑问道。
“明明记得回来时看到你。”
池烈撇撇嘴,“你记错呗。”
雁回轻轻扫他眼,没再说什。直觉是发生什令池烈难以启齿事,就算自己追问下去,这个孩子也肯定不好意思开口说那份委屈。
难道是骂他很难听话吗?雁回开始仔细回忆那些零碎细节。
[六]
要出门时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昨晚开车回来?雁回皱起眉头。自己没死在路上真是命大。
看来昨晚意识浑沌程度比自己想象得要严重。雁回攥攥掌心冰凉钥匙,又丢到茶几上,决定打车去上班。
早上升旗仪式过后是枯燥晨会时间,雁回离开教师席队列,慢步到自己班级后排位置。最近天气凉,池烈终于不再把校服穿得松垮,老老实实把拉链提到尽头——衣领完全把脖子裹住,依然是不合规范穿法。
不过雁回这次没因为这点小事找茬,只是过去轻轻问他:“吃东西吗?”
池烈拉开铁环,“什叫‘也要’?要是不考现在还来上学干嘛?”
“哦……”
池烈转头打量着常绵脸,伸手碰碰他胳膊问:“你觉得考不上吗?”
常绵连忙摇头解释:“不是那个意思,还以为你家都给你安排好。”
池烈有些意外地皱皱眉,理解常绵话里含义。这
池烈在这个新班级里向来没什存在感,最初还有些同学会窃窃私语他传闻,但那些八卦很快就被高三学习压力冲淡,就算池烈有阵子没来学校上课,大家也没感觉到什违和。
有在补习班巩固基础,今天池烈难得上课听懂大半内容,做起课堂练习来也顺利许多,于是回学校第天就这样没什负担地耗过。
放学后,池烈去楼下贩卖机买饮料,付款时才想起身上没有现金。他找常绵借,对方慢吞吞地翻找口袋。
“你等下。”常绵把书包摘下来,背对着池烈拉开侧边拉链,伸手进去掏。池烈站在旁边瞄几眼,透过缝隙看到里面钱包。
“粉色,娘死。”池烈白他眼。
池烈不自觉地抿起嘴,言不发地点头。
“昨天回来都干什?”
池烈还是抿着嘴,假装思考样子摇摇头。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池烈松开嘴唇,闷声回答:“不知道,早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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