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宝藏事并不知道,来找你是因为……”楚君行顿顿,见对方表情冷淡,心脏不由紧,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前几日你肆意进出各大门派行为引起恐慌,江湖上都在疯传,说是南月教正暗中酝酿个惊天大阴谋。”
顾安爵只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自己身上就贴着魔头标签不成?出现就非得是盯上谁?不杀人不夺宝反而成酝酿阴谋?
古人想象力看来也不比现代差多少,大概还有被迫害妄想症。
顾安爵露出副似笑非笑神情,淡淡道,“都说相由心生,那群道貌岸然家伙成日里惦记着阴谋诡计,自然觉得别人也该和他们样。”
去时见到场景,也是脑海里记忆最深刻幕。
那人穿着红衣,侧颜被笼在月光里,只能看见微翘嘴角,沾酒液变得十分饱满娇艳,语气肆意,又带着明显嘲弄意味,“若是连那些东西都要去理会,那肯定不知道杀多少人。”
对方转头瞬间,笑容绚烂,眉眼张扬,瞳孔漆黑又幽深,楚君行只感觉脑海里炸开簇烟花,浑浑噩噩,思绪也像是打结,再也解不开。
有人说,眼即为生。
那时阑寻并非顾安爵,也还没有遇到女主,依旧是众人眼中张扬肆意南月教主,随心所欲到极点,像是什都不放在眼里。
说到这他又笑,话锋转,“其实哪来那多阴谋,不过是闲着无聊找点乐子而已。”
“怎?难不成非得杀人才觉得正常吗?那下回便记得将崆峒派屠尽。”那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带着显而易见恶意。
顾安爵嘴角勾起个小小弧度,顿时被鲜艳红衣衬得多出几分邪性,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浓郁至极甘粟花味。
那是用来制五石散味主料,有迷幻作用,会令人醉生梦死,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深陷编制而
性子恶劣,偏偏又生张好看至极脸,态度稍微放软些就足够让人将视线紧紧粘在他身上,下意识地去原谅他以前犯下切错误,甚至还主动找出百般理由来为他开脱。
可惜阑寻并不知道自己容貌杀伤力,又或者是知道,却不屑于用这样小伎俩,反正光凭武力值也没人奈何得他。
最初时,他和楚君行这个武林盟主关系亦敌亦友,惺惺相惜,微妙至极,直到后来阑寻因为岑雪失理智,做出许多错事才彻底决裂,成为不死不休仇敌。
甚至到最后,楚君行还代表武林正道选择与朝廷合作,共同围剿南月教,亲手将阑寻逼上绝路。
但现在楚君行显然并不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事,加上这副壳子已经换顾安爵灵魂,阑寻也不会再重蹈覆辙爱上岑雪,依旧是他记忆里那个笑容惊艳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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