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微怔,随即笑,“你还在气那刀对不对?当初只是太生气,你说要跟分道扬镳,可不愿意。你解脾气,得不到东西宁愿毁掉,所以刺你刀。可实际上,哪怕当时失去理智,你也不过是去坐牢而已,并没有真想杀你。
深红手顿住,眸光瞬间转冷,“已经给你机会,江河。”
这次江河干脆放下毛巾,说:“过去事情都已经过去,只求你收手,不要再去争夺乐章。”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拿不到乐章,林砚东和靳丞那些人,会放过吗?在这个永夜城里,有人会放过吗?”
江河默然。
“你以为为什会出来?哪怕被关在最深地牢里,也还有人要算计,把当成颗棋子。说关就关,说放就放,借刀杀人,用命博出路,有谁真想给条出路吗?”深红满含讥讽,抬手指向门口,“就连外面那些小喽啰,怕也在心里算计,你以为看不出来吗?江河,不是只有你才聪明。”
。
郑莺莺当然也不会解释句,她又故技重施把孟于飞藏到床下,而后用万象斗篷幻化成孟于飞样子,直接往楼上走。
深红房间里,她穿着黑色丝质睡袍赤着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没有擦干,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姿态闲适,只是手腕脚腕上镣铐依旧没有除去。
“劳驾?”她把毛巾扔给站在窗边江河。
江河沉默片刻,终是走过去,给她擦起头发。
江河直视着她眼睛,神色依旧镇静,“这不是你自己作出来吗?你不把别人命当命,别人当然不把你命当命。”
闻言,深红蓦地轻笑声,低下头来。那些讥讽、那些愤懑,在此刻好似烟消云散,她抓住江河衣摆,好像心里只剩下个问题,她问:“你也这样吗?”
江河反问她:“该信你吗?深红。”
深红又抬头,看着他眼睛。
江河:“你说别人算计你,把你当颗棋子,可又怎能判别得出,你现在对示好,是不是也想利用?”
深红坐在床上,江河立于床侧,两人靠得非常近,近得江河低头就能看到水珠滑落在深红领口。他动作不快,沉稳中透着丝熟练,可见不是第次做。
这近距离,江河手指难免有时会碰到深红后颈。他手指冰凉,深红皮肤却很灼热,两种截然不同温度碰撞在起,带来异样触感。
没人说话,呼吸声便主宰这片不大空间,让室内气氛都变得黏着起来。
深红全身都放松下来,仰起头看着江河,姿态略显慵懒。她抬手,似是想要去触碰江河脸,却被江河偏头躲过。
他微微后退步,道:“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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