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抓着夏阳手,吭哧半天才憋出句话,“你,你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谁欺负你?你跟说……”
“没人欺负。”夏阳挣下,可是握着他手腕人抓得太紧,下没有挣脱开。“你松手!”
蒋东升不干,“万你还抽自己呢……”
夏阳深呼吸下,摇头道:“不会。”
蒋东升磨磨蹭蹭地又耽搁会,甚至还掰着夏阳手玩儿半天,最后硬是不松手笑嘻嘻试着道:“也比你大,不如你喊声哥吧?怎样,你喊声,以
下,又道:“你爸说你那些书是问人家借来看,他给丢进河里找不回,你对别人也没个交代,想法子给你再买套书补上。”
夏阳在门口站好久,等到夏妈妈走远,抬起手来狠狠给自己耳光。
这年头哪里会有隔水橡胶长靴和裤子,他爸怕是挽起裤腿直接趟进结冰河里去割芦苇……套书,五块钱,便是五百斤芦苇,这五百斤重量压在他心里沉甸甸。
他上世时候直接去姥爷家,也曾在寒冬腊月里收到过他爸拿来套课本,可他连解释都没听,直接将父亲关在门外。再后来,他们父子俩为上中专还是读高中事儿大吵架,父亲扬手耳光抽过来,几乎打聋他半边耳朵。他那个时候是恨极这个性情粗,bao男人,觉得他心冷手狠,没点亲情。
但是再活世,他看到更多,更是看清自己当年是有颗多冷心。自己抽这耳光,算是彻底抽醒自己。
夏阳心里恨自己不争气,再举起手来还没等打到脸上,便被人把抓住。
“你这是做什?”蒋东升把自残小孩手腕握得牢固,瞅着夏阳半边脸上红那片直皱眉。“有什事儿想不开就说出来,别拿自己出气。打肿,还不是你家里人心疼?”
夏阳垂下眼睛不说话,默默地梗着脖子将脑袋扭到边去,他咬咬唇,有些不甘心自己这副挫败模样被蒋东升看到。可是那样副红眼圈儿可怜模样,落到蒋东升眼里却成受委屈隐忍不发似。蒋大少喉结滚动下,瞧着夏阳那张素白小脸忽然有些口干,不太会说话。
他前些天打听到点那个女人消息,便偷着搭军车从京城过来这个偏僻地方寻找,这些天找好几个村子都没有找到,遇见也大多是些脏兮兮孩子,有件体面完整衣服就算不错。像夏家这样干净整洁人家真算是难得,他虽然不挑剔那口吃,但是对着那些脏兮兮粗瓷碗真是下不去嘴,这也是今天早能在夏阳家口气吃下四个黄面馍原因。
尤其是像夏阳这样收拾得整洁又生得漂亮,更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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