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眼睛果然亮起来，他几步过去，坐在夏阳旁边看着他道：“你知道她？她现在在哪儿？”
“
听学校
老师说起过她，她喜欢看书，也会吹口琴。”夏阳微微垂下眼睛，他说谎时候眼神总会不自觉闪躲。
“对对！就是她！”
“学校老师说她去别处找亲戚去
，没说去什
地方。不过苏荷曾经说过，她想去
个叫临海地方，如果过几年有机会，定会去那里。”十年前才被埋在临海市那片墓地话，那蒋夫人会在89年前后将那个女人带到临海，再往前，他便不知道。蒋东升混
是眼熟，她们这里也有个雷达部队驻扎，帽子上镶嵌好像就是这样个。“你们家有人当兵吗？”
蒋东升笑笑，也没否认，“是，从爷爷开始就抗大枪呢，爸也是部队出来。”
那个年代不爱红装爱武装，对身军绿色格外有亲切和好感，夏阳他爸本身就是军人退伍，高高兴兴跟蒋东升聊好些部队事儿。末儿又逗蒋东升道：“你把这红五星扣下来送人，小心回去挨板子哟！”
“不会！这是上回去打靶……哦，部队正好有个打靶训练，大家就打个赌，说要是连中就能赢个红五星。”蒋东升拿手比划个射击姿势，带着几分得意，“跟老爷子打赌，三枪赢这个小玩意儿。”
蒋东升根正苗红，他嘴里老爷子自然是他爷爷。蒋老爷子是军区里老首长，进退稳妥，又是开国功臣，可谓在京城跺跺脚便震三下人物。蒋老爷子换过几位夫人，可儿子却只有个，孙子辈也仅有蒋东升和蒋易安两个，算得上人丁单薄。上次去打靶场他带蒋东升和蒋易安，彩头便是由蒋东升夺。
蒋东升对枪械有种天生直觉，他从未碰过枪，但是摸到后很快就能上手。这点是同父异母兄弟蒋易安无法比拟，哪怕他比蒋东升多付出十倍努力，也无法在某些地方追上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兄弟，也正是如此，他和他母亲才越发憎恨这个野小子，想着法儿排挤他。
蒋东升对这些身外物看不重，随手拿来哄夏志飞，瞧着夏志飞玩高兴在旁边也哼几个不成曲调调。
夏阳在边拨弄炭火，边默默想心事。蒋东升要找那个女人，他没有办法帮他找到，记得也只是蒋东升找到那个女人墓碑时候，守墓人说，已经在这儿埋十年。
那年是99年末，也是他拥有最后记忆时候。夏阳用手抚抚眉心，额头已经不痛，但是他还记得子弹穿过时候灼烧和疼痛。
“好像听过苏荷这个人。”夏阳慢吞吞开口，他转头看着蒋东升。“听过这个人，她跟你说差不多，模样也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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