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这边心里暗暗发恨，蒋东升在那边也有点忐忑，蹲在水房心跳
跟打鼓似。他心不在焉挤
牙膏塞进嘴里，却是被那玩意儿刺激哎哟
声，这太疼啊！
蒋东升呸声，但是立刻又把视线集中在自己握着牙膏上。
蒋东升去刷牙，抹嘴厚厚牙膏就回来，他下嘴唇上抹厚实，白乎乎也看不出被咬过痕迹。他壮着胆子推门进来，瞧着夏阳在那边铺床，依旧是冷冷清清跟平时没什
两样，心里才稍微放松点。
可是刚走两步，就瞧见地上掉块染血手帕，蒋东升心都跳到喉咙里，他咽咽口水，小心看那边夏阳，瞧着夏阳在那边抖枕头，忙抓起那手帕来往大衣兜里塞进去！
他这回学聪明，总算记得塞到内兜里去，可等他把手帕藏好，回头就瞧见夏阳坐在床上瞧着他。蒋东升塞手帕手，忍不住顺势就变成拍打，他有点心虚，“那什，衣服上有点脏……”
嗯声，自己舔下，疼得又皱眉头。甘越眼神里都有点敬畏，他真是佩服那个下嘴人，这得多狠才咬得下去啊！但是紧接着，甘越就觉得有点不对，他犹豫会，还是没忍住好奇心，“东哥，你这是……让谁咬？”
蒋东升把领子又竖起来，瞪甘越眼，道：“你问那多干什？行，
先回去，这几天就不出门，等开学咱们在学校见吧。”
四合院里静悄悄，这会儿住着孙姨夫妇早睡，王小虎那屋刚熄灭灯，瞧着似乎是出来看眼又回去睡。
蒋东升在夏阳那屋门口停会，把手上包裹着那块手帕弄下来，塞进兜里，这才推门进去。
夏阳正在洗漱，沾着牙膏遍遍刷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蒋东升觉得他眼圈儿都红。
夏阳往地上看
蒋东升不敢让夏阳看出自己嘴巴上伤，胡乱把大衣脱挂在门后边，拿自己牙缸就出去，“去外面水房洗洗，那什，会回来。”
夏阳也没拦他，弄点热水浸湿毛巾，又开始擦脸，他今天晚上憋屈厉害。他倒是宁可瞧见那个混蛋脸，等以后再见到，准儿像揍蒋易安似跟他打架。
夏阳把热水倒到院子里，推门进来时候，忽然发现地上有个白色东西。
那是块皱巴巴手绢模样玩意儿，已经被血浸染，斑斑点点，上面像是为止血，系死扣，被弄下来时候心急没解开，直接拽下来……般这样人，连把它放到衣服里兜时间都没有，大多直接胡乱塞到外兜里。
夏阳顺着手绢往上看，果然看到门后面那件匆忙挂上去黑呢子大衣，夏阳身体僵，脸色也有点不太好，“蒋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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