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什,老爷子真对不住,那些也卖。”
“什?也、也卖?!”老头这回是真有点喘不过气,眼睛都瞪圆,“块也没剩?”
“刚才来个小孩,他蹲在这挑半天,基本上都拿走。”摊主挠挠头,把那个破纸盒子推到老头身前,道:“还剩点,不过也不太多,老爷子您要话五毛钱都拿走吧。”
老头端着那个破纸盒子简直就要痛心疾首,这是哪个小兔崽子啊,怎净捡着好挑!年份儿上等,墨品上等,甚至连那小把丁点大药墨也没放过啊!就给他剩下点碎渣子,这简直太欺负人。
摊主也有点发慌,生怕老爷子个受刺激就晕过去。他可是瞧见老头前几天蹲在他这小摊上带着放大镜个个挑,宝贝似捡盒子,但是老头直不来买,马上庙会就结束,他再不卖可就分没有,所以刚才
景墨呢?要。”
摊主愣下,道:“您去那久,还以为不来收呢,就给卖。”
“什?卖?!”老头那副破眼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匆忙扶下,问道,“卖给谁啊,哎呀,你怎就给卖呢!不是都跟你说吗,去去就回啊!”
摊主也有点不乐意,“老爷子,您前几天就在这儿挑挑拣拣拿不少,您自己说说,买五毛钱墨,还非让搭上截小,有这个道理吗?”
老头也不服气,“这次不是说好吗,给你十块钱,分都没少,要不是上午收个盒子,也不至于下午没钱啊,你不知道,上午收空盒子正好和那个西湖十景墨是套,十块墨放地方大小纹丝不差,哎呀!你怎就不等回来啊……”
老头在这儿痛心疾首,他是美院老教授,平时工资不高,这回本来是想出来逛逛,可瞧见笔墨丹青什就扎不住手,口气花光年积蓄,回头被老伴儿狠狠骂顿。这回那十块钱还是找老朋友们借,要不也不至于来晚,跟那套乾隆御墨失之交臂。
摊主道:“老爷子要不您再看看别,兴许别人那还有呢。”
老头瞪他眼,“哪儿那容易找去啊!”这上好古墨可是有缘才能见着,尤其是那样整套齐全没有裂纹,保存也好,老头想起来又是阵肉疼。
摊主也无奈,道:“那也没办法呀,买东西先到先得,您又没付押金,总不能为您个不做生意啊。”
老头在那肉疼会,他这几天逛遍琉璃厂,也就是这家古墨最好,好些个都是御用,甩其他摊子几条街。好不容易缓过来,老头叹口气,道:“既然那套西湖十景没,你把上午挑在盒子里那些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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