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不再怕蒋东升,哪怕他站起来时候,也只是盯着他看会,便不在意。她又忘蒋宏,像是之前忘关于回国之后那些事样,也忘个干二净。
苏荷重新变得安静起来,夏阳给她洗漱干净,换上新衣服,她便恢复那个优雅而美丽苏荷。下午坐在窗边看书时候,她脖颈微微弯起个优美弧度,看着人微微眯起眼睛笑样子也可爱极。
夏阳身上伤还未好,不方便出去,便在营地找军医看,手前臂是骨裂,只能吊起胳膊来静静养着,他这段时间,除睡觉,几乎天天都来陪着苏荷。他陪着苏荷说话,陪她接触新人,让她不再畏惧外面世界,蒋东升甚至还给他们找来套跳棋,让他们下着玩儿。
蒋东升有时候也会陪着苏荷起下盘棋,他总是故意输给苏荷,逗她笑几声。有时晚上搞夜间训练,他担心苏荷听见响声会害怕,常常守着她到半夜才离去。
蒋东升有次夜未归,夏阳早起来看苏荷时候,才瞧见他跪在苏荷床边,握着她只手趴伏在床沿上睡正香。蒋东升姿势僵硬,
让她学你吗!”
夏阳觉得蒋东升身上热气都扑在自己鼻尖,索性破罐子破摔,抱住蒋东升对苏荷招招手,又重复遍,“喜、喜欢。”
这次声音明显小很多,但是那带着点鼻音小声还是让蒋东升心跳猛地加快不少,夏阳都能听到自己头顶上大声吞下口水声音。
蒋东升还在那绷紧声音,小声提着要求,“能再大点声说遍吗?”
夏阳有点恼,他刚想放开蒋东升,就瞧见对面苏荷慢慢走过来。她哆哆嗦嗦迈出小步,哀求看着夏阳道:“宝宝……”
夏阳紧贴着蒋东升胸口,向她伸出只手,替蒋东升说出他心里最想说那句话,“妈,过来。”
苏荷果真颤颤巍巍走过来,她握住夏阳手,又看蒋东升眼,眼里还是有些惊慌。夏阳脑中忽然闪过个念头,他对蒋东升道:“你慢慢蹲下来,跟般高。”
蒋东升毫不迟疑,立刻单膝跪下来,他这样矮不少,苏荷不再需要抬头仰望他。苏荷时有些困惑他变矮,但是很明显,她不再害怕蒋东升。
夏阳握着苏荷手,让她去摸摸蒋东升额头、脸颊。蒋东升眼圈儿发红,他仰着头眨不眨看着苏荷,丝毫不嫌弃她头发乱蓬蓬纠缠在起,也不嫌弃她身上穿着破旧衣衫。他贪恋着苏荷掌心温度,但是又不敢动,只能微微侧脸颊蹭蹭苏荷掌心,轻声叫声,“妈。”
夏阳松开握着苏荷手,让她自己去碰触自己儿子,苏荷颤抖着轻轻触碰着蒋东升脸颊,不知道为什,忽然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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