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易安觉得被蒋宏压着去抽血事,简直就是抽在他脸上另道响亮耳光。他当惯蒋家大少,原本心高气傲也在短短几天之内消散不少,他现在怕不是闹出笑话,而是怕蒋宏不肯认他、不肯当他依仗。
蒋易安想起蒋夫人对蒋东升做那些事,又想起蒋东升平日对他皮笑肉不笑模样,忽然打个冷颤,感觉到有丝寒意。比起蒋东升,父亲蒋宏明显更有可能会帮他。
他乌沉沉眼睛里半天没有波动,盯着蒋宏会,面前这个中年男人喝烂醉如泥,但是这样个没用懦弱人,却很可能是他最后依仗。
蒋易安看眼地上那个摔碎相框,里面照片散落出来,他默默看眼,心里做最后道赌注。
蒋易安去探视蒋夫人,他母亲挺着高高隆起肚子坐在医院病床上,
冲曾姥爷挥挥手,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不见。
曾姥爷急得不行,猛地看到手里还有张字条,打开看时却发现只有短短几句话:回京城找蒋东升,等到就给家里拍电报,勿念。
曾姥爷傻眼,这是什个情况?他外孙夏阳才刚和蒋东升那小子分开天夜,怎就又追着返回京城去?!
夏阳路买票往京城方向返回,火车票不好买,便买短途客车票。途中又遇上大雪,汽车停发,年关将近,哪里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冒险出车?夏阳住在简陋招待所里心急如焚,每天都去打听有没有回京城汽车,他这几天直梦到蒋东升,梦里事情让他心情沉重,越发盼着能早些回京。
京城。
蒋易安站在蒋家小楼客厅里,看着眼前被砸片狼藉物品眼神暗发沉。他顿下身默默收拾着那些散落在地上东西,终于在捡起几张被撕碎全家福时候,手指微微颤抖。那些照片是当初他妈带回来,原本相册已经被摔四分五裂,而这些照片也被撕碎或者踩踏不成样子。
照片里人还在笑着,只是拼凑起来之后,脸上笑容也扭曲几分,再也无法还原。
蒋易安无法再收拾下去,他站起来迈步走向蒋宏卧室。蒋宏喝烂醉,胡乱躺在卧室床上——卧室也只有床可以躺下,其余地方也被砸差不多,就连摆在柜子上结婚照也没能幸免,连玻璃框带照片起被摔在地上,溅起地碎玻璃渣子。
蒋宏躺在那已经醉人事不知,他手里握着酒瓶撒半床酒出来,他紧紧抓着酒瓶,还在那喃喃骂着什,神情扭曲成片。
蒋易安心里发凉,他觉得自己手里握着那点希望简直渺小可怜。蒋夫人做出这样事,他身为儿子,蒋宏对他也是迁怒,更甚至带着他找到蒋月,非要抽血验身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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