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家虽然新盖房子,但是住进来这多人,也只能挤着睡。蒋东升名正言顺搬进夏阳那屋,王小虎在外面那个小厅里搭个单人床缩着睡,幸好他们启程回京日子也没几天,凑合着也睡香。
蒋东升睡觉比在京城老实,但这老实也只是跟之前相比,好几次夏阳睡到半夜都被他连揉带抚弄给摸醒。之前外间小厅没人时候夏阳也勉强忍,但是这会儿王小虎睡在他们墙之隔地方,夏阳被他弄醒时候就决不允许蒋东升再犯。
蒋东
夏阳在京城闯荡,他帮不到,总会有些小芥蒂,如今夏阳收他钱,他心里那点不痛快也彻底烟消云散。父母能帮到孩子,就是最开心。
夏国强喝醉,被蒋东升扶着去里屋休息,等他转身回来时候,夏阳正扶着墙自己慢慢想走出去。
蒋东升上前把抱起他,道:“刚好点又不听话,还是送你回屋里去吧。”
夏阳这几天不是被他背着就是扛着,老夏家人都瞧习惯,夏志飞那几个小听说这样能锻炼臂力每个人都去找截粗树枝扛着跑,夏阳也懒得纠正。
年末时候总有些乱,前几年严打之风似乎又有重来趋势,这次不止是抓社会上混子,似乎连些学校学生也受牵连。蒋东升消息灵通,抱着夏阳回去时候同他嘀咕着念叨些,言下之意是让夏阳转告那几个堂哥。老夏家人太过于讲义气,往往出动就是窝,这要是被抓还真能按“团伙犯罪”关起来吃些苦头。
夏阳靠在蒋东升怀里应几声,他记忆里几个堂哥并没有出事,倒是想起几个曾经在京师大学里校友,似乎在未来两年里犯事,有个还几乎搭上命。当年他和陈书青都跟那人关系不错,路奔波营救,最后还是他求蒋东升才辗转救出来,虽然没丢小命,但也换来数年牢狱之灾。
临近十二月,果然开始乱起来,夏阳家这边因为有部队留守,所以还比较安稳,但是几个表叔那边就不这安稳。
这些二十郎当岁小子们哪儿懂得什改革开放,烫头,穿着喇叭牛仔裤跟疯似成群结队晚上出去,虽不说打家劫舍,但是也没干什好事儿。本就是容易冲动年纪,上头又抓得严,甚至每个村镇都分指标,明示要抓多少个“流氓”蹲大牢,进行再教育。
夏阳家表叔给送几个堂弟过来,让老夏家代为看管,他实在是担心儿子被抓紧大牢。
那几个堂弟平日也不太来往,来这还以为能跟以前似耀武扬威,进门就被光头堂哥大耳瓜子抽地蹲墙角痛哭流涕,抖跟小绵羊似不敢吭声。也就是晚上趁着堂哥不在时候,躲在房间里猛吸几口烟,缓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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