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果断否决:“不会。”
尚玉楼那人铁公鸡只,枚铜钱掉在地上都要扒开砖缝去找,从省城路过来数日奔波,要他补贴武行那些银钱,他才不肯。当年他跑武生,去最多就是尚玉楼那边,那位恨不得掐着怀表算时间,只是尚玉楼对武生也关照,知道武生们要卖力气演出,每餐都会特意加些肉。至于尚老板本人,则跟着起吃大锅饭,米饭里有勺肉汤都美滋滋。
尚玉楼不抽不喝不嫖不赌,生怕坏点嗓子,这位尚老板每日比其他人多也只有开场前碗粥
谢璟点点头:“是不错。”
他说完又有点犹豫,“要不还是找个师傅来教吧,之前唱旦角,水袖什倒是还能还行,猴戏不成。”
“已经找。”
“谁?”
“玉成社尚玉楼,尚老板。”
,你们每天早上来东院找,带你们学本事,至于吃饭,依旧找二少爷院子里领。”
小唐鼓起勇气问道:“,们可以留下吗?”
谢璟摇头:“现在还没定,个月后再考次,通过才行。”
帮小孩稍微松口气,个月,好歹这个月有地方住,有饱饭吃。
白府后头有个闲着戏园子,建在湖心亭子里,之前还在家中听堂会,因为白家老爷和大少爷都不怎喜欢听戏,只喜寿日才在家中叫堂会,慢慢也就空出来。现在大多在外头剧院常年订包厢,家里这处向没什人去,连二少爷逃学都知道往剧院包厢里跑,不会来这荒凉地儿。
李元吃惊不小,手里拐杖都握紧:“省府那位尚玉楼,尚大家?你怎认识他,不是,怎还能请到那位真神?”但凡北地学戏没有不认识这位,尚玉楼戏好,是公认数数二名角儿。
谢璟笑道:“不认识他,不过他下个月要来白府,给白老爷子祝寿。”
李元恍然:“懂,你是要排出戏,然后堂会那天拿去恭贺白老爷子,讨个彩头……也不对啊,那和尚大家有什关系?”
谢璟道:“玉成社没有武生,尚玉楼唱老生和花脸拿手,武生全靠当地武行借人,这里有现成群小猴子,他不会不用。”
李元有些迟疑:“那若是尚老板他自己从省府那边租借武生带来呢?”
谢璟带李元过去,在戏园子里教那帮小孩排练猴戏。
帮小孩虽不知道为什又开始排戏,但都很听话,给口饭吃,就认认真真翻跟头。
谢璟站在旁看他们,李元坐在边石头上,也在瞧着。
谢璟问他:“里头有认识吗?”
李元道:“倒是能认出两个,但也叫不出名儿来,他们跟不是同班,应当是班主从其他戏班买来,瞧着基本功还算扎实。”他点其中几个,指给谢璟看,“这几个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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