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手打人吧?”
“没啊,你是知道,大哥给定规矩,不能打年纪比小,那帮里也就方继武跟般大,就过去骂两句把他书桌掀。”
“那方继武……”
“没打,小爷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他。那人跟王敬秋样,对儿小白脸兄弟,瘦竹竿样,整天只知道念书。”白明禹嘁声,不屑道:“而且大嫂也嘱咐,让在族学多照应他们点,这也就大嫂发话,换旁人早上手打顿!方家那帮子亲戚当初还是托大嫂关系才能进族学呢,吃里扒外东西。”
谢璟想想,又问:“方继武这人怎样?”
吉安为最。
方吉安此人正是方继武父亲,他和方老爷是亲兄弟俩,虽说分家之后自己也有个酿酒小作坊,但和黑河酒厂是远没法比,他早些年也被族里长辈蛊惑过次,曾经抱着儿子打算送去大哥家中——大哥家只有个女儿,而他却有三个儿子,这还是特意精挑细选之后,选中方继武这个最聪明伶俐让大哥收养。他觉得这是份好事,大哥百年之后也有人处理丧事,而且娘家也算是有人,以后方玉柔受什委屈,还有个兄弟能帮她出头。
但孩子送去天,当天晚上就被送回来。
方老爷发话,说他攒下这些不用旁人惦记,已写字据,打他这辈儿起男女都样,家产尽数给闺女方玉柔。
方吉安臊地满脸通红,又恼又怒,也有过几年不上门时候。
白明禹虽然霸道些,但讲话也公平,皱眉道:“跟王敬秋差不多吧,读书挺好,书呆子个,平日里话都没半句。”二少爷老大不情愿,但还是拖长音道,“打问过,这回嚼舌头里人没他,可那都是他弟弟妹妹,掀翻他张桌子也不亏吧?”
谢璟抬眼看他。
白明禹脸拉长:“甭想让去低头啊。”
谢璟摇摇头:“是觉得这事儿蹊跷,解铃还须系铃人,麻烦二少爷帮解惑。”
东郊巷口,茶楼。
但慢慢孩子们长大,花销也多,他就个小作坊养家实在辛苦,诸多事宜仰仗大哥,方老爷那边顾念他是胞弟给点儿照顾,两家好歹是慢慢开始走动。
眼瞅着过几天好日子,方吉安去给白家老爷拜寿时候,冷不丁瞧见那位九爷送三份贺礼,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
他心里不舒坦,在家里没少喝闷酒说丧气话,直念叨当年分家偏心,把酿酒秘方尽数给长子,他什都没落下,如今全便宜外人。
说多,他家里孩子就信,跑去学堂嚼舌头。
白明禹道:“这方家孩子忒多,也不知道怎想,气儿生七八个,嚼舌头那几个年纪小,拎起来都没肩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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