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武是长子,他被骂通,家里其余小孩都看父母眼色,有胆小不敢反驳躲开,也有跟着父亲道骂,顺着说话,想讨好父亲。
方家院子小,方继武坐在房内依旧能听到前头院里父
方继武道:“爹,不是这样,留洋事儿是近几日大家才知道。”
方吉安冷笑:“你是才知道,但白家哪,就不信,他们也是刚刚知道?他们有这好心拿出名额分给外头?”
方继武脸上顶着个巴掌印,依旧说老实话:“白家重信,族学老师也对们很好,信得过。”
方吉安听他这说,气得又要打骂,被夫人慌忙拦住:“老爷,继武难得回来趟,这大老远刚到家,你打他干什呀!”边拦着,边喊儿子去内院休息,好歹是劝住。
方吉安还在花厅气得大声嚷嚷:“继武小时候还算机灵,怎长大,读书读傻?”
它。
族学月末有小考,这次成绩出来之后,谢璟心里已经对人选有大概范围,着重留意几个学生。
黑河。
方吉安坐在家中,花厅极小,是间房子隔开分成,只摆张八仙桌并几把高背红松木椅子。
此刻八仙桌上堆放不少礼物,三大包水果、三大包桃酥点心,另外还有两瓶好酒和堆放在处三张旱獭皮毛料子,旱獭皮毛蓬松柔软,全是整张上好皮货。
夫人劝道:“当初也是你送继武去啊,而且小孩子家,闹些矛盾,白家不是已经赔礼道歉吗,瞧着这旱獭皮料子不错,今年旱獭少,这皮料子贵着呢。”
“你若不说,还不恼,这皮货分明是去年压库房,皮毛料子颜色都没那新,拿来糊弄谁呢!”
“这,这不能吧,方才来那人认得,家中是在海拉尔做皮货生意……”
“这摆明就是白家故意刁难,拿几块旧货羞辱哪!那个方玉柔也不是好人,亏继武还喊她声堂姐,什玩意儿!”
方继武握握拳,忍下,低头走回后院卧室。
桌上放两杯茶水,已凉透。
客人走有阵,但方吉安却还未缓过来,他喘几口气,终于还是忍不心里那口怨气,抓起桌上茶杯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简直没有王法,打人就说几句场面话,这糊弄谁呢?”方吉安坐在自己家中破口大骂,“白家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办个族学就不起,儿子就这被白白打顿……不成,要去跟他们青河白家理论理论,他这是欺方家无人啊!”
方继武背着行囊进门,老远听到父亲在家中咒骂,进去劝两句。
方吉安抬手就给他个巴掌,叱骂道:“这白家就是故意,都听说,他们要选人,定是瞧见你成绩好,不想你去北平,不想你去留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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