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过去拉着他手,想带他上楼,对方双脚却像灌铅,稳稳站在那没有动,反而施力把谢璟拽回来,皱眉问道:“不是说上楼,怎不走?”
谢璟:“……爷?”
“也好。”
谢璟送下伙计,瞧着他仔细把那两瓶医用酒精装好带走,这才小跑回厂房里。
只是找圈,也没瞧见白九爷身影,连着问几个人之后,才问到个知情,对他道:“九爷?九爷刚才同方掌柜去品酒,咱们这位爷可真是海量,舌头也是数数二挑剔,星半点不同都能尝出,咱们厂里酿酒大师傅都服,现陪着去品尝啤酒原酿。”
谢璟心里咯噔下,“爷又喝啤酒?”
“是啊,那大杯,小谢你是没见着,之前喝烧酒时候杯虽小,但品类多,咱们这最善饮大师傅也不敢气儿尝过来,换旁人早醉倒,九爷没事儿人样,喝完还能看机器上洋文呢!”
来为酿造出更好白酒,二来是加速酿酒过程,黑河诸家酒厂都懂这份儿道理,各家酒曲配方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粮食、曲母和水,十分简单。
但最关键就是这曲母。
方玉柔手中曲母是家中传下来,经过多年筛选优化,里头加药草,但绝尝不出星半点药味不说,酿出酒还带特殊香味,也正是这秘传手艺,才独占鳌头。这种风味烧酒,也只有此处才有,称得上是北地三省绝。
孙掌柜想许多名目,想要睹真容,但看到都是明面上东西,最核心半点接触不到。
不但如此,还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方玉柔手下大师傅学招。
谢璟也不听他继续说,连忙起身去找。
厂房里机器多,隔间宽敞且大,最后是在处机器和砖墙夹角里找到白九爷。
白九爷正站在那看机器上洋文,视线专注,若不是单手扶着那缸酒水,没人知道他需要借力而站。
谢璟靠近,小声喊他。
九爷转头看他眼,并未讲话。
“那孙掌柜还想唬,把程序说得繁杂无比,配置不说,还要陈年,去参观大师傅眼就瞧出真章,回来之后用自家调配方子,用几种陈酿混配,尝着不错,不过也只在北地待过,对洋酒不懂,爷您再把把关?”方玉柔又倒小半杯,递过去。“您走南闯北见识多,而且省府老太爷也善饮酒,们只管酿酒,这酒好坏们可说不准,全凭外头人定呢!”
她说谦虚,九爷拿杯子细品之后,点头道:“确实不错,年份成色,还需细调。”
“对,也这想,孙掌柜当时拿出来那瓶洋酒就是琥珀色,透亮儿。”
“上回说啤酒如何?”
“还算顺利,九爷有空不如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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