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拽着他衣领，把人揪过来，拢在怀里问道：“觉得爷脾气不好？”
谢璟支吾两声：“也不是，就是没见过，想象不出爷还是这样，这样……性情中人。”
九爷捏他脸
下，低声轻笑：“你没见过
多着
，
又不是神仙，不过也是个吃五谷杂粮会生闲气普通人。”
声音隔着胸膛传过来，谢璟有些拘谨，不知为何莫名心口发慌。
九爷逗弄小孩下，很快就放开他，趁着车厢里有几分清闲拿本书翻看。
九爷道：“你换辆车坐，在这吵得头疼。”
“你玩赖还有理？就不该跟你路走，要是坐火车，也没这
多事儿。”
“现在去还来得及，让人骑马送你去。”
“……”
曹云昭吵不过，气呼呼换马车去。
曹云昭皮笑肉不笑：“是吗，可能棋艺精进吧，那天跟黄先生下棋时候他就是这下。”
九爷：“……”
谢璟又端盘海棠果切好放在边，这次还拿小碟糖粉。
九爷看他眼，曹云昭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先发制人，等白九落子时候，他立刻拿起来又换个地方：“刚下错。”这次不止落个字，是俩。
九爷黑子捏在指尖，静片刻：“你作弊。”
谢璟也想看书，但几次三番静不下心，看着书页走神。
回省府三天车程，路上休息两晚。
两家旅店都是曹家名下，刚到就有人站在路边等候，老远伙计就迎上来，人接贵客去后院休息，另几人则牵马匹去喂上等饲料。
曹云昭没坐火车，跟他们同坐马车回来，他自己都没想起来家里还有这家产业，被掌柜热情迎接时候才恍惚记起。曹云昭大方请客，摆好酒好菜招待，喝两杯之后早就忘马车上下棋事儿，笑着道：“看他们这般，还只当是你白家产业，又是同样来拜财神。”
九爷同他小酌几
谢璟收拾残局，不过刚开局，棋盘倒是好收拾，就是旁边放着那碟海棠果殃及池鱼，糖粉也撒。
谢璟擦会，偷偷去看九爷。
白九爷也在斜眼瞧他，视线对上之后，谢璟略略移开，又忍不住好奇转回来：“爷，你以前读书时候，也这样吗？”
九爷道：“什样？”
谢璟用手指挠挠脸颊，没敢问。
曹云昭道：“也不算吧，你把当成先生就好。”
“可你不是。”
“你那天推出去跟先生下棋时候怎……”
话音未落，白九抬手把棋盘掀翻。
棋子噼里啪啦落曹云昭满衣摆，曹少爷气坏，站起身又咚声被马车装脑袋，疼得捂着脑袋：“白九你多大，还玩儿这手？以前读书时候你就老这样……嘶，你这什破马车，撞得脑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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