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人答应,溜小跑去叫大夫来。
从山上到山下,不过个时辰功夫,若骑快马能缩短半时间,护卫队人听到消息,只当九爷出什大事,张虎威更是立刻就要亲自去。他还未等上马,院子里又来人传话,喘着粗气道:“爷,爷喊您过去,说要封院子,不让个人跑出去!”
张虎威交代身边个亲信去请大夫,边给对方马鞭子催促快去,
谢璟脸色酡红,眼神都有些涣散,叼着纽扣看他,微微侧过头带点说不出委屈,用鼻音哼声:“爷,难受。”
九爷伸手摸他脸颊,试试温度,觉得有些不对,刚想喊医生过来就被谢璟拦腰抱住,埋头拱阵。醉酒人不讲道理,蛮力倒是有把,九爷好不容易制住对方,但很快就觉察出异样——贴在腿上那里,灼热蹭动,实在不容忽视。
“爷,难受。”
这说着,又蹭几下,幅度很轻微,像是全凭本能但不得章法。
谢璟耳尖都泛红,唇也被咬得殷红,含着那颗纽扣湿漉漉,已经没法看。
隔壁房间里传来杯盏掉在地上声响。
白九爷在旁听到,喊谢璟名字声。
这次回应有些模糊,含糊说句什,隔墙并不能听清。
九爷拧眉,起身拿外袍披上,径直去隔壁,推开纸门就瞧见谢璟抱着瓶黄酒倒在池水中,上半身趴在岸边,腰部以下浸在里头。水上雾气氤氲,少年衣服湿透,黑发发梢上也有水滴落,脸色带着微醺似红。
九爷就怕他出事,上前把人抱起来带到岸边,拿干衣服裹,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九爷听他念叨“难受,生病”,翻来覆去也就只会讲这两句,哄他放手,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撒手,雏鸟般向最亲近人寻求帮助。
九爷无法,只能拿旁干爽毯子把人整个裹住,抱起来带去房间。
路上有人送水果过来,端着果盘站在旁,低头不敢吭声,半个字都不敢多问。
山上这所宅院里人大多还是曹云昭以前用那些,曹公子虽然在外头有些花名,但从未用过强,也没有在院子里做出白日就抱着个人裹毯子往卧房送。
九爷进卧房,不过片刻又喊人,沉声叱骂:“不长眼东西,还不快去叫大夫!”
谢璟摇头,抱着酒瓶往他怀里躲。
九爷拿开他手里瓶子,换来谢璟“唔”声,似乎还想伸手要,九爷也没心软按住道:“你酒量不好,不可贪杯,尤其是泡温泉时候,要是醉倒在里面出什事……”
谢璟埋头在他怀里,轻轻拱两下,张嘴咬他衣领那母贝纽扣。
九爷吸口气。
他抱着谢璟手臂紧紧,低头看他,哑声道:“璟儿,不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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