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禹原本就是大胆人,如今仗着九爷撑腰,在黑河胆子越发膨胀起来,讲到后面,两眼放光。
谢璟咬口馒头慢慢嚼着,他抬眼看向白明禹,大约知道九爷为何选定这人。
九爷要顾全大局,万事周全,而白明禹却横冲直撞,是造势之人。
也只有这般大胆之人,才能在乱世闯出片新天下。
九爷选他带去省府,不是为管束,只不过借给他更多份胆量。
同他讲近几日事态,言语兴奋:“小谢,果然和你算样,黑河那边来好些外地商人,他们要租船,大哥没答应,现在黑河上游小船不算,只货轮半在咱们白家手里。”
谢璟点头:“有这些足够。”他大口吃着东西,路上只顾着跑,确实有些饿。
白明禹又同他说现在情况,商议道:“觉得这生意太大,只们家船,还是不够,小谢你觉得算上商会怎样?”
“商会?”
白明禹沉吟之后,对他道:“对,北地三省商会,九爷挂名号,现是大哥在打理。白家船有半,但若是商会,黑河所有船只便都是们,九爷之前不是说,钱家是赚不完,尤其是洋人钱,不如们捞笔大——”他说到半,忽然顿住,看谢璟嘴唇那问道,“你嘴怎破?”
白明禹说完,谢璟就点头道:“二少爷比想长远,听你,只是不通俄语,不便跟你前往,在黑河等候消息。”他不便说出日本商人之事,总要留下注意二,才可放心。
白明禹道:“好,那你就和大哥起留下,有什事好找你。”
谢璟:“如何找?”
白明禹:“已提前让人探查好,黑河下游有处弯道狭窄,若没有雾气,可看到两岸人行走。那边荒凉,平日没什人在,找精通旗语人守在那,到时打旗语为信号,你等消息就是。”
谢璟:“
谢璟唇上有点牙印,他丝毫不在意,舔两下道:“吃东西不小心咬到,无碍,你接着讲。”
白明禹信,又低声继续同谢璟讲起来:“打算亲自去对岸趟,大哥给两个好手,同俄罗斯国那边商人有些来往,那边几个城市酒价各不相同,越往北,价格越高,能差上十倍不止。”
这事谢璟并未听过,他之前记忆里,也不过是记得日本商人在黑河折腾些事,低价买入烧酒,然后高价卖到对岸,除已故孙掌柜,他也只记得那个日本商人名字,原本计划不过是盯着对方,有什举动就取而代之,但白明禹说,远比这个要深入。
白明禹打算亲自去趟俄罗斯国,做笔大生意,他跟在九爷身边已快三年,耳濡目染,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除莽劲儿,还多才学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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