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九爷接宴会帖子,准备出门。
谢璟伺候他穿衣裳,正在整理衣襟,九爷开口道:“你家中之事已查到些,事情有点儿复杂,还在确认,等过段时间查清跟你说。这几日都是些应酬,带
九爷道:“会做事就够。”
白家在沪市生意少,笼统算来,也就白虹起之前小打小闹投个车行,再无其他。正因是片空白,也更为好打理,九爷在书房圈画数日,很快留学生们也陆续到。
王敬秋和其他几个留学生经过三个月奔波,人都瘦许多,但看着精神很好。
九爷让他们进来,问话时,几人说起厂子头头是道,显然这几年扎实学习,路上也做充足准备,还有人写厚厚叠策划书递交到上去。
九爷略翻看下,里头热忱倒是让他十分赞同,合拢上之后对眼前几个年轻人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几日,等过两天跟出去趟,正打算在东郊购入家染厂,你们所学皆可派上用场。”
那种,找几天才从普陀山找来棵,这不赶紧种上,秋末就能吃上柿子。”
院里多棵柿子树,树身高大,枝干浓密。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谢璟抬头眯眼看它,当真和在北地时样。
九爷怕他不适应南下生活,把他最熟悉切都搬来陪他。
休整几日,很快就有人带拜帖上门求见。
几人答应声,下楼去。
王敬秋走在最后,他看眼九爷书房里清案,上头摆着盘佛手和盘番木瓜,他鼻尖动动,闻到点熟悉气息。番木瓜熟透,散发着桂花和橘子香味儿,是他这些年在国外能记住关于家乡最后记忆,仿佛回到数年前在东院书房拜别黄先生那刻。
此去经年,奋然无悔。
九爷谈家染厂,还打算买入东郊片厂房,做些实业工厂,纺纱染料都在计划之中。
谢璟陪着九爷外出,忙碌几日。
白家有四处大商号,北地为首,其次为东、西、南三处商号。东边沿海商号多在胶州湾,经营商号和洋行,生意做得颇大,多为布匹、染料等生意,近几年九爷当家做不少机器买卖,东边商号也经手许多纺织机、印花机类,大掌柜听说九爷南下提前几日就来沪市,只等着九爷休整好之后递帖子拜见。
大掌柜是鲁地人,也是高大个子,穿长袍马褂进书房跟九爷谈片刻。
大掌柜道:“爷,沪市排外,若要建厂倒是也可以,但此处纺织浆染厂众多,怕是不好再入手,还需再等时机。”
九爷道:“不做那个,之前问你要染料厂几个熟练工人,你可有带来?”
大掌柜不解其意,但还是点头道:“人都带来,可是爷,他们只会做工并不懂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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