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没说过?”谢泗泉仰头喝手里那杯酒,砰地声把杯子放在桌上,身体前倾,低声质问:“那为何对那孩子起疑心,你却在那装作视而不见?这多年直都在找阿姐孩子,你呢?你只会拦着,不让当面问个清楚……”
“只是觉得孩子大,你这问,会让他伤心。”贺东亭也有些心烦意乱,他觉得妻弟这多年来并不是在找遗失那个孩子,而是在给他找堵。“这种事也不是回两回,隔两年就闹场,书玮从小就活在这样猜疑声里,性子越来越沉闷,你也该
谢泗泉道:“他帮过个大忙,们谈这些,他也没什不能听。”白九爷在北地照顾谢璟数年,璟儿和他感情非同般,确实没什好瞒着,对方查到和他知道也相差无几。而且认真算起来,他在外甥心里,怕是比不过这位九爷。
贺东亭听到他说,也没再说什,过片刻才问道:“你之前说那封信,可查到是谁寄来?”
谢泗泉又倒三盏酒,摆在贺东亭面前,对他道:“你喝们再讲。”
贺东亭喝,没有丝毫犹豫,亮出杯底给他看。
谢泗泉道:“是保保亲笔写来信。”
谢泗泉不答反问,捏酒杯缓声道:“‘政院颗印不及贺东亭封信’……”他嗤笑声,抬眼去看对方,“以前还只当是外头传言,如今看来,贺老板确实忙得很,好大威风啊。”
贺东亭为人不显山露水,做什都是副云淡风轻,看淡切模样:“确实是来迟,自罚三杯。”
他要倒酒,却被谢泗泉伸手挡住杯口,谢家主喊酒楼老板来,让他拿新酒盏,如小碗大小。
谢泗泉道:“受罚,就应拿出些诚意,你说是吧?”
贺东亭不置可否,谢泗泉给他倒酒,他就端起来喝。
贺东亭拧眉:“你不会连这个也信吧?寇姨不识字。”
谢泗泉道:“你怎知她这多年,不会学、不会写?”
贺东亭轻轻摇头,否定这个猜测。别说当年突逢巨变,寇姨要奔波逃命,处处躲藏,即便是当年出事之前,妻子念书识字时候老太太也没有跟着学会个字,这多年,如何会突然去学写字?
谢泗泉冷笑:“你就是这点最让人生厌,执迷不悟,冥顽不灵!固执成这样十几年也不见点改变,你认定,难道就不会有点转变不成?”
贺东亭拧眉:“没这说过。”
谢泗泉披着衣裳坐在对面,双手环胸,点头道:“好,你想问什?”
贺东亭抬眼去看白九。
白九坐在旁,端小杯慢慢细品,垂眼并不说话。
谢泗泉看眼,道:“这里没外人,你只管说就是。”
贺东亭道:“这位白老弟,瞧着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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