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家那边灯亮,紧跟着米鸿就披着衣服走出来,看到米阳站在小路上跑回家时候,立刻黑脸训斥道:“站那别动!谁准你走这边过来!”
他说认真,程青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推他下自己笑。
米阳留在奶奶家里,和老人们接触多,慢慢也有些改观起来。
他记忆里爷爷性情古怪,但是现在看起来,依旧是那个怪脾气老头,但是每次在奶奶面前时候,都变得像是个老小孩儿样,会低声为自己辩解,会为多哄老伴儿吃口饭、喝口药变着法子地逗她开心,这样面,是米阳从未见过。
米阳空闲也会去姥姥家看看,周三电话断之后,连着个多月都没有再打过来,米阳每次去都等会,听到电话铃声响,都是第个接起来。
等不到白洛川电话,米阳也没有气馁,他现在全副心神都被家人占据,偶尔放松自己留出这小块空地来,就是等这通电话。
有时候米阳看到以前小伙伴身影,群孩子嬉笑打闹着跑远,他就站在那个老巷子口那看着,忽然又觉得有点陌生。
像是以前自己,又像是记忆里东西,已经和现在完全不样。
他选另条路,不是那个疯玩疯跑,无忧无虑度过童年。
米阳有回在姥姥家等很久电话,直到天黑也没有等到,他怕程青担心,就急急忙忙地往奶奶家跑。想回家路有很多,米阳这些天七绕八拐也熟悉不少,就挑条小路想要抄近路回去,天黑人少,他走在那心里还有点毛毛,总是听着身后有脚步声似。
快到奶奶家时候,也不知道是路边野猫还是什叫声,米阳吓跳,躲开两步差点碰翻旁边放着个旧花盆,发出“哐当”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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