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看看总裁,又看看受,那眼神内涵非常丰富,包括“你果然是这种人”“那你当年装什”以及“你都这样咋还能傍大款”等层次各异鄙夷。
受颗刀枪不入咸鱼心,终于还是被他眼神刺成筛子,涌出新鲜血肉。
受惨淡地说:“熟人。”边自,bao自弃地把支票塞进口袋。
攻念头转得飞快。
熟人为什要给钱?是可怜受吗?那受为什要收?联想到当初受对空白支票处
受才不管他怎看自己,漫天要价,狠狠讹笔。
与此同时,跟人谈生意攻发现受已经消失很久。
攻突然想到他有可能是被谁认出来,怕他遇到难堪,连忙四下找他。
于是攻寻到角落时,正好看见受皮笑肉不笑地从个人手里接过张支票。
这幕如此熟悉,攻心头无名火起。
导演:“你也看见,已经结婚,孩子还很小……他们都不知道过去……混到今天确实挺不容易,知道你也肯定有困难,这样吧,咱们就都讲讲情义。”
导演摸出张支票递给他。
这段话中心思想是:“拿着封口费滚得越远越好。”
受盯着支票看几秒,笑。
主要是觉得这世界很幽默,大家都很喜欢给自己递支票。
头看他片刻,句话也没说,踉跄着转身走。
那天之后,受彻底消失,不留任何踪迹。
导演成功地跟个有门路女人结婚,还生孩子。
年头长,导演甚至会怀疑受只是场梦,个被青春荷尔蒙与荒诞梦想催生幻影。
这早已死去幻影又阴魂不散地回来。
谁啊?凭什学给钱啊?
攻并不知道这导演当初扮演角色,因为受从未提起过。
于是攻衣角带风地走过去,通身翻涌着王霸之气,看也不看导演,直接质问受:“这是哪位?”
受:“……”
这种捉*在床即视感,让受和导演同时震惊。
要说受心里不存怨恨,那是不可能。
但这多年过去,说什都晚。退万步讲,今日如果重提当年事,杀敌千自损八百,自己平静生活也要被打碎。
但受当然也不愿意让导演顺心。
为膈应他,受死皮赖脸地屈指弹那支票:“老板,诚意不够啊。”
导演:“……”
导演比受更惊慌。
导演立即找个理由将受单独拉到边,不尴不尬地叙几句旧,受心不在焉地应。
青春荷尔蒙与荒诞梦想催生美人老,被生活腌成条咸鱼。
导演心中生出种难以言喻鄙薄:为什要出现呢?为什要将记忆中仅存点美好都彻底毁掉呢?
在导演眼中,受显然是光脚不怕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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