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个冬天非常难熬,但是陆鸣并不想站回去,回到所谓“正常”中去。
他既然已经发现自己想要,就不会再隐藏起来,活在那层假装之下。
这也是他遇到韩乔聿之后,这快就定下来原因之。
陆鸣心里已经放下,跟韩乔聿解释起来也没有那麻烦,只是懒懒不爱提孙博贤名字而已,被这长狗鼻子家伙下就嗅出来,只能道:“孙院长是他父亲,家中有长辈学画,高中时候就开始慢慢把画拿来给孙院长看,和孙博贤认识也早,他那个时候已经是油画系高材生,平时老师忙话,他就带画图,后来读大学就直跟着老师,见面其实也不多,大家都挺忙。”
韩乔聿认真听着。
陆鸣在他脑门推巴掌,道:“你是属狗吗,还是军犬,嗯?”
韩乔聿见他这样,反而心里踏实下来,但仍旧缠着陆鸣双手伸过去抱着他问道:“那个人跟你都说什?还是说,他之前对你做什?”
陆鸣哭笑不得,道:“你跟许师哥在前院都说什,这会就来兴师问罪。”
韩乔聿道:“寒假之前,总发生点什事情吧?”旁观者清,许图说那些话里,摘出几句就让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地方。
陆鸣叹口气,道:“他真不是。他喜欢女,寒假之前时候还给介绍个相亲对象,个挺不错女孩,要带着过去见面。”陆鸣说出来,反而没有想象中那失落,他之前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也是和孙博贤接触才慢慢觉察到自己或许有可能喜欢和大家不样,这份有点像是异类心情,讲真还挺复杂,但是孙博贤对他态度直很好,甚至好到让陆鸣都有些误会。
“大概是之前经常去老师家吧,他觉得跟关系还不错,所以帮忙介
但就在这个时候,这人面上还带着亲切笑容,说着超过朋友关心话语,转头带他去见个漂亮女孩,帮着他相亲。
孙博贤对他是很好,但是这种好,有些时候也非常伤人。
陆鸣之前二十年时间都放在字画上,对什都漫不经心,他心里朦胧好感还未来得及释放,就立刻被人把推下去,他站在黑暗深处,而对他最亲近师哥向他伸出手,热情而急切想要带他去多认识女孩、去回到正途。
陆鸣不知道孙博贤有没有察觉他不同,如果没察觉,陆鸣觉得也就不用去打扰他,让对方待在那个正常秩序里做个普通朋友也不错;如果察觉,陆鸣觉得自己也可以不用再跟对方联系,两个人想法上就根本无法达成致,尚还朦胧些心思只在萌芽就掐断,也并不可惜,所以他也根本就没再去追问。
疏远半年,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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