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书抿唇,在嗓子里嗯声。
他还没想好说什,但隐隐约约就听话筒那边传来很模糊声音:“蒋哥…你那电话怎还打不完啊,菜都要凉…”
撒娇调子,清清亮亮男孩子声线,似乎是等不耐烦。
贺知书脸色苍白下来,他想,蒋文旭宠那孩子宠应该是很厉害吧。当年自己都不曾试过去打扰蒋文旭电话。
蒋文旭那边突然安静下来,半点杂音都没有。
贺知书回到家,仔细把艾子瑜围巾叠好装进袋子。他在沙发上坐很久,什都没想,只是后来觉得有些冷才起身。
个房子没有人气就会冷,是那种无论空调温度再高都无法消除冷。贺知书窝在被子里,团很紧,竟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半夜突然惊醒,卧室大灯还明晃晃照着,黑夜浓重化不开。贺知书看表,他才睡不到半个小时。但睡不着,清醒滋味更难熬。他实在是忍不住,很想听听蒋文旭声音。
法国现在大概下午五点多,应该不会打扰他吧…贺知书垂着眼睫很耐心用手指个个数字把蒋文旭号码摁出来,通讯录里不是没有他,但这样似乎来更用心隆重些。这是贺知书习惯。
电话很快响几声之后有人接通,男人低沉悦耳嗓音似乎有几分温柔在:“你还记得给打个电话呢?”
贺知书努力平稳声线,他仍是不舍蒋文旭为难:“北京这两天降温,冷厉害。你回来时候给打电话,去
贺知书握着手机沉默几秒,他和蒋文旭最开始电话是很勤,但是没钱交话费,那时候贺知书觉得最开心又最小心事就是用自己公司电话跟蒋文旭无关痛痒聊两句,尽管两人夜夜都能见,但也总觉得白天太长。后来却变,总觉得没什好说,又偏偏无来由赌着气,既然你不愿意理也不去凑合。直到变成现在这样——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也没个电话来问候都是很正常。
“想你。”贺知书收敛情绪,几秒时间里思维竟有几年跨度,时间竟就这样脱口而出。
蒋文旭也是愣,他很久…都没有听贺知书说这样话,而且,他似乎听出贺知书短短三个字里声线就勾勒出丝哽咽。似乎是真实,但也像错觉。
“也想你,这两天总忙,闲下来又怕打扰你休息。直忍着没打电话给你,尽量快些,早点回来陪你。”蒋文旭声音温软两分,心里有很大波澜。
贺知书不笨,借口说再好听也只是为掩饰不想上心事实。蒋文旭连条短信都没自己发过。那男人远在法国,身边带着年轻喜欢男孩子,浪漫国家可心人,乐不思蜀多正常。只是自己,大半夜又上赶着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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