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求求你…你来治病,大不以后再也不见你…”
贺知书看完短信,心里不知道是什滋味。犹豫片刻还是给医生打电话。
很快就有人接,就好像直在等这个电话样。
“知书?!”
“艾医生,不好意思,麻烦你那久…病,不治。”
从来都没有觉得走是这轻松件事。多余什都没带,那本书没有,猫没有,戒指没有,甚至连药都没有。
打车到火车站时候贺知书才开手机,打开就有很多消息,电话很少,大多都是短信。艾子瑜发来短信。
“很抱歉,但对你心意是真。”
“知道你有对象,但可以比他更好。”
“…不要生气,回哪怕条短信,好不好?”
那扇巨大落地窗看到走过去男人。还是背影,蒋文旭留给贺知书直都是背影。
贺知书整个人都贴在窗户上,他说,蒋文旭,你回回头,你再让看看你脸。
蒋文旭从未回头。贺知书最后次泪流满面。
最后次悲伤到边哭边干呕。
贺知书去冲澡,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个安静。换整齐衣服。
艾子瑜那边静静,突然声吼:“不许!”
贺知书无奈:“何必呢?治不治也活不过多久。”
“去你家找你。”艾子瑜口气缓和下来,却又毫不容质疑。
贺知书笑笑:“走,医生,你多保重啊。”
贺知书挂电话关机,看看下午点火车票,闭上眼。就这样吧。
…
…
“知书,你可以不理,但定要来医院治病啊!”
“该化疗,怎还不来?你别因为就拿身体开玩笑啊!”
“…你…你再不来…去你家找你!”
他最喜欢件大衣是蒋文旭七年前给他买,驼色,特别厚实。那年冬天,男人跟秘书打听怎哄爱人,于是就打算带贺知书看场电影。刚出门就下雪,贺知书说,雪天最浪漫应该是找个背风空地边看雪边喝啤酒。
浪不浪漫没有印象,只记得冷。正好家服装店没关,便宜他们俩。
那天雪很好看,蒋文旭用大衣把贺知书裹严严实实摁在怀里。蒋文旭眼睛前所未有亮,边喝啤酒,边嫌弃这是自己买给贺知书最难看件衣服。
贺知书把围巾系严严实实,身份证和银行卡就放在大衣兜里,还有五百多零钱。
他给小猫做大份饭,很不舍得:“抱歉啊…没办法带你们走…”他怕他走后蒋文旭再难忍受这些小动物,可也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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