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云点点头，看着周归璨走进里屋抱出
个签筒。
季随云接过来，摇
摇，签筒里掉出支签后他弯腰捡起来递给
周归璨正在忙，把银子用高温融之后用作焗补
工具，他鼻梁上架着副只有工作时才戴眼镜，满脸专注。
等手上东西可以放下时候周归璨才和季随云打个招呼：“今天怎
过来？你这忙有事情打个电话就行。”
季随云坐在他对面，满脸颓丧。
“套娃
还没修完，是不是不用修?”周归璨最擅长看人微表情。刘治还说过，要是周归璨去学心理学，应该也是个难得见天才。
季随云叹口气：“没事，接着修吧。”
疼要命，药物后遗症有些厉害，他毫不设防人，如果昨夜递给他是毒药，说不定自己也痛痛快快喝光吧。季随云拨弄着宋白手机，显示屏虽然碎，但是还没坏。
以前宋白不知道客厅有监控时候在客厅玩过手机，密码季随云也知道，941109，是陆伏成生日。
季随云自虐般翻宋白手机，点开宋白短信箱，里面把垃圾短信删很干净，剩下都是陆伏成和宋白妈妈发来短信。
“白白，今年早点回来吧，大家都很想你，你织毛衫你爸眼就看出来，他虽然天天念叨着教那多好学生没教好你，可也是想你。成成妈又捡只小猫，圆脸小短腿，特别可爱，你肯定喜欢。早点回来吧，乖乖。??——妈妈”
近期只有这条，剩下都是个月前陆伏成短信。
周归璨挑挑眉：“你来是想再算卦?”
季随云点点头。
“这个月已经算满十二卦，不算。”周归璨问：“你不是不信吗?难道是真有什不好预兆?”
季随云不愿多说。
“这样吧，你摇个签看看?”周归璨有些同情他。
往上滑，几百条，最早条是年前。
季随云这才明白，宋白也不是只会发句号啊。他回陆伏成短信时会发手机里自带颜表情，有撒娇小猫也有憨憨小鸭子小熊，他会发很长段文字，东句西句什都说嘴。比如今天起得早，到店里做许多糕点，学会拉花，中午吃到新开门饭店做很好吃简餐，被顾客夸很有成就感，现在下班打算做几道新菜，你回家吗?
季随云摸摸自己心口，好像有些疼。他接着翻，相册里宋白存最多是在网上看到好看他想学小点心，然后就是陆伏成画很好看些图纸，陆伏成应该不太喜欢拍照，因为相册里微信视频通话时截图比较多。陆伏成长得也还不错，季随云想。
看不下去，季随云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还没下班就离开公司。
他去周归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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