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点头,季随云亲自去酒柜拿支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季随云拿出这支酒酒龄已经很久远,所以也就不需要醒酒,以免破坏掉红酒中脆弱韵味。他为宋白倒酒,莹润剔透暗红液体滑进杯内,季随云是系统学过红酒类专业知识,光是开酒倒酒动作都格外优雅好看。
宋白不会喝酒,
宋白看着他,眸色深深:“以后每天晚上都给你做。”他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似笑下,像觉得有趣异常。
季随云莫名背后寒,可他却多问几句都不敢,他猜宋白可能想给他下药下毒,又自安慰想着宋白学不会那狠毒。
宋白没细看季随云多变脸色,抄起筷子夹块糖醋小排:“快吃饭吧。”
季随云便不去多想。
宋白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他随口提道:“拿点酒喝吧。”
宋白细细地洗干净手,他看着镜子里人,已经很早很早之前就不认识。宋白忽然露出点笑来,两颗小而尖虎牙瓷白发光。他哼着细碎小调子把零散东西归顺整理好,宛若即将奔赴场期待已久远行。
药吃多有点犯恶心,整个人都头晕眼花,宋白扶着楼梯慢慢下楼,他在餐桌旁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稍稍闭会儿眼睛。
季随云回来路上心情可见好,连司机都有胆子开玩笑:“季先生看就是个顾家好男人。”
季随云竟笑,他看那中年男人眼:“讲委婉点是顾家,直白点说这叫惧内。”
季随云没什不敢说不敢做,他喜欢个人,必定受不那个人受半点委屈,他就要让所有重要不重要人都知道,只要自己还在天,那个人就不能受哪怕个轻视目光。
季随云微怔,他记得宋白没有喝酒习惯:“怎忽然想喝酒?”
“直都想喝点,但没心情。”宋白伸出脚在桌下轻轻蹭蹭季随云小腿,语气轻到近乎黏腻:“有人说喝酒之后又乖又黏人。”
季随云喉结微动,却说:“不行,你身体不好还吃着药,等过段时间再喝。”
“你看着喝,就点点,偶尔次没事。”宋白边说着边用公筷在草鱼肚子上夹无刺块白肉给季随云,态度自然:“快去拿,等会儿菜凉。”
季随云根本做不到不去满足宋白要求,他只犹豫片刻:“……少喝点红酒吧,别不行。”
方姨刚把桌子收拾好拿上碗筷汤匙,季随云便踩点到家。他去衣帽间换上柔软家居服后才绕过隔断走进餐厅。
宋白支着下巴手放下,笑着跟季随云打个招呼。
“等挺久吧?”季随云坐到他身边。
“没等多大会儿。”宋白道:“自己做饭比等着吃要开心点,都饿。”
季随云笑笑:“那以后你做晚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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