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在房间里待上午。他把衣服重新件件穿好,又在洗手间里洗干净脸,嘴唇上伤口嘟嘟肿着,他自己轻轻用舌尖舔舔,痛人倒吸凉气。养几天估计就好,只是不知道要对人找个什样借口搪塞。
宋白走出去时季随云还在房间外等。他腿站麻,人看着更僵硬。
“……你要回家是吗?”
宋白没有回答。
“,送你。”季随云转身进屋拿车钥匙,他妄图给自己些心理安慰,嘴里细细念着:“红包给你包好,等会揣在怀里别丢,车厘子好吃吗?好吃话晚上洗好再给你送次……”
理想,尤其对待初恋更是如此,次不忠百次不容,还没被蛇咬就开始怕井绳。也许他们后来也有过后悔和遗憾,但至少不是争吵发生此刻。
季随云不愿意出去,他不敢不想走。
宋白不愿和他多说,沉默着开始整理自己衣服,他懒得件件穿衣,只穿好条外裤就想往外走。
这可是零下十几度沈阳。
“阿白,阿白你别这样,求求你你别这样……”季随云撑不下:“走,走。”
“说过,不想见你。”宋白垂着头,声音冷淡。他到底还是被季随云宠坏,哪怕他已经知道季随
季随云步步退着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他脱力地坐在门口,脸上全是疲倦和迷茫。
宋白呆呆站在空荡荡房间内,眼前忽然黑,他猛地坐倒在地上,宋白轻轻摸摸嘴唇上伤口,心脏找存在感样痉挛翻腾。他舍不得季随云,也可能是他舍不得自己做这久梦忽然被惊醒而已。宋白至今还是不太能想象季随云曾经是何等荒唐可笑,当季随云全盘承认时,宋白就仿佛灵魂出窍。宋白只记得清楚季随云是怎把他抱进房间暖暖和和搂怀里,记不太清他是怎被自己赶走。
房间内小几上还散着没束好玫瑰,个描金红包躺在桌面上晾夜马克笔字迹。宋白晃晃悠悠走过去时,看到上面季随云力透纸背漂亮字迹——祝小宝贝平安喜乐,要为季哥快快长大呀。
宋白深深呼出几口气,他强忍着泪意摸摸胸口。他骗不过自己,他还是喜欢季随云,哪怕季随云已经承认宋白最厌恶事情。宋白只是害怕,他怕万哪天季随云没有耐心直挂着温情面目,宋白到时会难过到死掉,宋白怕自己恳求季随云,用最下贱姿态挽留都得不到季随云回头看眼,宋白更怕季随云喜欢没有缘由,或许哪天他就再喜欢上个单纯漂亮男生,宋白不想看到季随云对别人再做那些让自己曾沦陷感动事。
宋白不要,哪怕难过死都不要。世界上最单纯美好事情注定是轮不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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