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看这是谁啊?”白藤笑着打量穿着戏服许白,吹个口哨。
“你怎来?”许白问。
白藤摊手,“复诊呗。”
说罢,他让许白坐到边,又看向杜泽宇,“是你也受伤?都过来吧,帮你们看看。”
阿烟则走到姚章面前,礼貌得体地递过白藤名片,说:“这是家先生医生,以后如果有什需要,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应费用都由四海承担。”
接下去还有段连贯情节,许白不能把湿衣服换掉,得接着拍。姚章当然也不可能在这拖时间,于是大家都跟上紧发条似,立刻换景。
这时候,倒没人在意什老板不老板。
下个场景在小楼门口,庆幸是许白终于可以坐着拍。
他就坐在门槛上,因为淋雨,打着哆嗦想事情。这会儿许白是真冷,所以反应尤其真实。
他脸上还粘着那片花瓣。
拳揍到地上,砸乱地海棠。穿着学生装青年有些失神地倒在地落花与败叶里,雨水打湿他头发,泥土弄脏他衣服,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在剧烈地喘息着,唇色苍白,胸膛起伏得像条搁浅鱼。他眼神从坚定到涣散,再到重新凝聚,仿佛花整个世纪。
片花瓣粘在他弄脏脸上,海棠红,就像那个年代里最后点浪漫情怀。
“过!”天籁之音终于响起。
姜生个箭步冲上去,把许白从地上扶起,关切地问:“没事吧?”
姚章看着写在名片上连串前缀,在心里小小地惊叹下,随即连连点头。反正四海出钱,不收白不
原本许白想拿掉,因为剧本上并没有写这个细节,脸上贴着个东西感觉怪怪。可是姚章却觉得这是个意外之喜,于是不准许白拿掉,就让他带着花瓣拍。
因此许白拍着拍着就有点走神,他可记着呢,傅先生本体就是海棠。
“许白你怎?冻晕吗?专心点儿!”姚章大喇叭又来,他投入就把傅西棠忘在脑后,吼得许白整个人激灵。
许白连忙定定神,强迫自己遗忘傅西棠存在,专心投入拍摄。如此ng几次之后,这场戏也终于过。
姜生赶紧带许白去换衣服,等到他们收拾妥当出来,傅西棠却已经不在。被阿烟领进来,穿着白色风衣拎着药箱是老熟人白藤。
“没事儿。”许白抹把脸上水,不由自主地往傅西棠那儿看。刚才全程都在他注视下演戏,让许白少见地紧张下。
不知道傅先生满不满意呢?
傅先生神色平静,看不出端倪。
只有阿烟注意到他微微动下手指,他目光注视直是许白方向。
他是想……把许白脸上花瓣摘掉吗?阿烟疑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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