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坐着轿子悠哉悠哉地从北镇抚司门口路过贵人,自然不是普通贵人。而他拉秦非把初衷,也不过是觉得秦非站姿不错。
可秦非命运,就因为这句堪比戏言夸赞,发生改变。
这场戏其实并不算长,但出场人物有点多,且不是同时出场。所以许白反反复复拍三个小时,也实打实地站那久,仿佛大学军训时被教官盯着站军姿。
好不容易拍完,他回头就看到阿烟顶着两个硕大无比黑眼圈坐在他位置上,脸苦大仇深。
许白走过去,接过姜生递过来水,问:“你这是被人打吗?”
许白听完阿烟讲述整个故事,没有发表句看法。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多年之后听众,实在没办法去大言不惭地评判什。
他想起上次祛黎发非洲旅行朋友圈,大约猜到那座山叫做乞力马扎罗山。新闻节目里曾经介绍过那里风景,山下村庄里种植着大片大片咖啡豆。许白喜欢喝咖啡,隔着屏幕,仿佛都能闻到咖啡香味。
也不知道胡三小姐给他带回来咖啡豆里,会不会有些就长在那个男人屋舍旁。
许白开始走神,讲完故事阿烟也有点情绪低落,于是许白就用白毛巾用力搓搓他半干头发,说:“今天先睡吧,明天事明天再说。”
“好啦,头都要被你搓爆!”阿烟愤而夺过毛巾,胡乱擦把,就在许白身边睡下。他穷得很,先生总是克扣他零花钱,所以他没钱开房,理所当然地霸占许白半张床。
“不,昨天做整晚噩梦。”阿烟现在提起来,都有点起鸡皮疙瘩。在梦里,无论他走到哪儿,那个安平都能出现在身后,盯着他,问——你是妖怪吗?
阿烟差点被他逼疯。
“你说他是不是修炼什能入梦邪法,想要吸干精气?”
“得吧。”许白把四爷早上发给他信息给阿烟看。
阿烟扫眼,就立刻把做
至于先生知道后会不会直接把他做成“三只松鼠”,不管!
翌日,天还蒙蒙亮,许白就要起床赶去剧组化妆。拍古装戏就是这点很麻烦,光是每天上妆都要上很久,更别说要在这大热天里套好几层戏服。
唯值得庆幸是,许白最近都是正儿八经锦衣卫打扮,头发都盘起来扣在帽子里,免去“长发飘飘热到发昏”困扰。
上午拍场戏是主人公秦非因为坚持秉公办案而与上峰起龌龊,在门外罚站戏。偌大个北镇抚司,所有人都若无其事地来来去去,只有他个人像柄沉默剑插在门口,眸光微垂,脊背却挺得笔直。
他越是这样,上峰就越不喜欢他。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得门外偶然路过位贵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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