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声音戛然而止,尹昭有些不太适应,侧头去看阿盛,只见他面上神情有些呆滞,半晌后才有些失神地喃喃道:“是以前寒之哥最喜欢……”
尹昭愣住,缓缓将头转过去,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句干巴巴安慰来:“节哀。”
“不夜日都是出来寻乐子,不说这些扫兴话。”阿盛神色稍霁,他双手枕在脑后,走在沿路两排泛黄纸灯下,悠悠地道,“说,尹兄,你平日里说话就喜欢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吗?还是因为厌烦,所以连多说几个字都觉得烦?”
这倒还真不是,尹昭原本就是个沉默寡言性子——不过说是厌烦,也是有点。
阿盛没得到答案,却浑不在意,笑嘻嘻地把搂住尹昭脖子,在他耳畔低语:“哎呀,你何必总是拉着张脸?你长得这般俊俏,都被你这副臭脸给毁!你没看见路走来,有好几个姑娘眼睛都在你身上打转?但你枝花都没收到,害得跟在你旁边也没有姑娘来搭话……”
尹昭知道萧谙是嫌他们两个碍事,特意用他来拖住阿盛,但莫名其妙被安排这样麻烦差事,他实在是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阁下叫尹昭,是吧?”阿盛挠挠头,开始绞尽脑汁找话说,“尹兄,今年贵庚?”
尹昭掀开眼皮看阿盛眼,眼中无波无澜,声音也冷冰冰:“二十五。”
阿盛瞬间瞪大眼睛,扭头将尹昭再次上下打量遍,惊讶地道:“不是吧?你看起来并没有比大多少啊,还以为你刚及冠呢。”
尹昭没答话,向前去脚步却是加快些。
尹昭脸色微变,步子也跟着顿,他挑眉问阿盛:“你很期待有姑娘送你花?”
“那倒不是,才十九,着什急呢。”阿盛讪讪地摸摸鼻子,脸上
“尹兄,你晚上吃过东西吗?”
“没有。”
“啊?你们皇宫里侍卫待遇这差?”阿盛眉毛扭在起,惋惜地直叹气,“是不是因为要跟在‘那位’身边寸步不离地护着,所以都没有什空闲时间?不过也是,你那主子要是出点什事,整个大衍都要风云突变。要说,你要是哪天不想在宫中,不如来徐府吧,你别看徐相总是不苟言笑,其实心肠很好呢。”
尹昭淡淡地扫眼阿盛,嘴角抽抽,懒得同阿盛多说。
阿盛自顾自地说下去,他像是个憋坏竹筒,好不容易找到倒豆子地方:“以前不做侍卫长时候,闲余时间特别多,轮休晚上常来西街夜市,这里可熟着呢。有家馄饨铺味道很好,皮薄馅大,汤里还会撒些胡椒面,冬天夜里吃碗,全身都感觉暖起来。对,你喜不喜欢吃红糖凉粉?前面不远就有家,他家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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