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谙见状又向那些浑身僵硬大臣们笑笑,指桑骂槐起来:“诸位,别与这畜生般见识,它听不懂人话,只会拾人牙慧,不知从哪学来这些话,实在是无礼至极!朕回去定将这畜生把拔毛剥皮,炖成汤给爱卿们出出气。”
皇帝这闹,众
“陛下,西郡出兵之事不宜再拖下去,臣以为……”
“此言差矣……”
这番权臣与清流臣子吵得不可开交景象,萧谙几乎每日都要看上回,对他来说在这金殿上做个围观者,已经是件习以为常事。
不过今日与往日稍有不同,小皇帝上朝时,拎来只金笼,那里面是他不久前在宫外买只八哥,它绿豆大眼睛圆溜溜地转着,看起来机灵极。
几位臣子在金殿上开始唇枪舌战,正是吵得火热之时,已是义愤填膺,连皇帝都插不进嘴。
噼里啪啦碎裂声吓萧谙跳,他拽住徐京墨袖子问:“你这是在做什!”
“臣做什?臣也想知道!”
徐京墨缓缓,眼眶处带抹红,在他薄薄皮肤上看着格外刺眼,“臣为陛下谋划许多、费尽心思,连见见过去老友都要避险,到底是为什?还不都是因为陛下现在对臣已不似从前信任,逼得臣不得不谨言慎行。”
徐京墨声音里含着怒气,但更多是落寞之意,他气得浑身颤抖,捂着胸口面色片惨白。这话虽是权宜之计,目是要逼得皇帝对他生出几分怜惜,可说着说着,却也不由带上几分真情实感。
“哥哥,并未想逼得你这般……”萧谙声音弱下来,显然徐京墨目达到。
就在这时,黑不溜秋八哥忽然张嘴,声清脆又嘹亮“混账”插进来,让大臣们都愣住。朝堂上就算是争吵也都是文绉绉之乎者也,还要穷举过去古往圣贤,何曾有过这般粗鄙之语!
“混账!混账!”八哥又是两声叫唤。
当臣子们发现这话是出自高座之上那只鸟嘴之后,都被荒唐地说不出话来……朝堂渐渐静下来。
萧谙这时才慢悠悠地拿根逗鸟羽毛,敲在八哥脑袋上,佯装怒意骂它:“混账东西,你这在骂谁呢?”
金殿寂静得仿佛坟地,人人噤声。
萧谙耷拉着眉眼,走到徐京墨身边,捧着徐京墨手来回检查几遍,确认他没被碎瓷伤着才算放下心。徐京墨声音自萧谙头顶悠悠传来:“陛下与难道就不能如从前般,毫无保留、携手同行吗?”
萧谙乖巧地点点头,轻声道:“都听哥哥,哥哥也要对坦诚相见,可好?”
徐京墨听这话唇角微微勾起,那笑意未达眼底,只如梅上沾着层薄雪,日头出,不消片刻便化作乌有。
…………
隔日早,金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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