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晏城鬼哭之声,其实并非传闻那般是有冤魂作祟,而是晏城深处藏着个……私营。”阿盛很是紧张,额上也跟着出层密汗,“晏城铁矿发达,也有许多冶铁巧匠,属下抓个铁匠,将他带到兵营附近探听,他辨认后,告诉属下确实是铁器锻造声……”
“锻造声?”
“是兵器锻造声。”阿盛抹把汗,压低声音,“主子,此处既是私兵营,自然需要武器。私营之兵太过特殊,无法像军队那样直接从外面购买大量武器,只能在营中设立锻造武器伙房,每天到夜里便开始锻造武器。此地地形特殊,群山环绕,声音大,形成回音,在夜深人静之时听得最清楚——叮叮打铁声,配上游荡在山间风,听起来便成幽咽哭泣之音。
“属下发现此事后,本想立即回来向主子回禀此事,可属下觉得只是这个信息不免有些潦草,于是又在山坡上蹲伏几日,这等,真叫属下撞大运,在这私营中见到个面熟之人……”
徐京墨面上不显,手中却几乎将那张图纸抓破
陛下都问完吗?”
萧谙耷拉着眼,不敢再多言,只委委屈屈地捡起衣服穿好,步三回头地离开徐府。
徐京墨原本盘算着明日去书房写封信给阿盛,吩咐他在晏城接应下贺文程,若是皇帝言而无信,也好尽早做其他打算。可他没料到是,晏城那处先回人……
次日,天色尚早,京门刚开,便有人马驰过长街,马蹄叩在青砖上,发出阵急促而清脆声响,在还未苏醒过来上京显得格外突兀而喧闹。
这身劲装男子直奔徐府,刻也不敢耽搁,快步向徐京墨院落走去,好在也没什人拦他。徐京墨本就睡得轻,被人在外头轻轻叫便睁开眼,扶着床头清醒会,才叫人进来。
来人风尘仆仆、面色凝重,正是前些日子被派往晏城阿盛。
徐京墨想,阿盛在这个时间入京回府,证明他是昨天夜里从晏城启程出发…可是什事,竟能驱得阿盛如此焦急,片刻也等不得地回京来呢?
阿盛进屋子,先是掩门,接着用火折子点徐京墨床前油灯,这才半跪在徐京墨床前,说道:“主子托查晏城之事已有着落……此事牵扯甚大,阿盛不敢私自做主,还请丞相看过此物后在做定夺。”
他从怀中取出份图纸,呈于手上,徐京墨接过来在光下细细瞧,等他意识到这是什时,呼吸都停住,指尖不住发颤,几乎连张纸都拿不住。
那图纸上所画,是手绘份地形图,尽管略显粗糙,但那上面构造徐京墨眼就看出来,这晏城群山之中,宽阔河流之后,竟有有校场、训练场与多个营帐——这竟是张军营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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