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从前那些所作所为,堪称心狠手辣,徐京墨,朕有时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有没有心?”萧谙顿顿,“就因为朕与季珩交好,他就该死?就该像荣钟样,活活被弄死在朕面前?你到底要害死朕身边多少人才肯罢休……你非要朕做孤家寡人是不是!”
萧谙吼完便脱力地闭上眼,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时间,那夜夜出现在他梦中画面便涌现出来。
小时候,他不是不知道荣钟有时玩笑过火,可荣钟是陪他从小到大玩伴,也是他最好友人,就算是荣钟要他摘些樱桃,又何至于是要被处死罪过呢?明明是他心甘情愿……
那日徐京墨,冷酷无情到吓人地步,他先是揪着瑟瑟跪着荣钟头发,而后抬手狠狠扇荣钟四个耳光。那十足力道下去,荣钟还未来得及痛呼,面颊立刻高高肿起,嘴里也打得满是血沫。
由于肿得实在厉害,荣钟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哭得满脸是泪
恫吓意味,可也不得不承认,至少他说有句话是对——天子是没有误判。
他只能靠自救。
徐京墨神游并未保持太久,他肩上伤撕裂后就愈发肿胀发烫,加上天牢寒凉,他似乎有些发热症状,头脑也跟着不清楚起来。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事总是起来,徐京墨晕过去之前这样想着。
不知过多久,徐京墨觉得耳边吵得很,直有人在喊他名字,他好像个溺水之人,找许久才找到游出黑暗方向,只是睁眼,张此时他最不愿见到面孔就阴魂不散地出现。
萧谙将即将要触碰到那人面庞手收回来,他甩袖子,转过头冷哼声:“你倒是也不挑地方,在这诏狱里都能睡得香!”
徐京墨实在没什心情应付萧谙,便将眼睛再次闭上,只求个眼不见心不烦。
萧谙看到他这副模样,面色陡然阴沉下来,他揪着徐京墨衣领,将人从地上拽起来,迫使徐京墨不得不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这使得徐京墨看清萧谙眼底滔天恨意。
“为何到现在,你还能如此安然自得?”萧谙几乎将后牙咬碎,他声音带着汹涌怒火,“是你认定狱外定会有人为你奔走洗罪,对吗?”
“已经说过,杀死季珩人不是,是陛下不信而已。”徐京墨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好个欲加之罪!看来不少人都是同你样想,你可知道,现在为你伸冤臣子们,就跪在朕书房之外,以血书为你请命,逼迫朕为你昭雪,沈中丞更是以京师作胁,要朕将你从诏狱中放出来。朕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这朝中,有这多人对丞相马首是瞻,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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