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奇怪,依照沈霜沐反应来看,他是知道自己生父是谁,否则也不会在徐京墨问起所求时,沈霜沐只回答说想再见父亲面。
有这条线索,徐京墨立即就带着阿盛去风雨楼查探旧事,连去两三日,点许多姑娘作陪,却打听出些零碎信息……那毕竟是几十年前事情,多数姑娘们还都没生,自然是不知道旧事。
不过,在风雨楼这几日,徐京墨去不少阁房,发现不少姑娘房中都供着尊不大红龛,因为用轻纱罩着,徐京墨并未看清里面供奉到底是哪位仙家。
这日夜里,徐京墨点位乐姬,这也是他名单上最末位姑娘。徐京墨被小厮带到阁房门前,疲惫地揉揉额角,正当他要推开门时,忽而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少女抽泣声。
徐京墨手顿住,他站在门外,凝神细听里面传来声音。
信任在此刻尽数土崩瓦解。
可若真是沈霜沐,他这样做目是为什呢?到底是什理由,值得沈霜沐宁可隐忍数年,也要千方百计留在他身边……
他想起前些日子遇到贺文程时情景,怀疑沈霜沐行径与养父有关,于是着手也调查起沈霜沐养父沈秋来。
不过沈秋此人做事缜密,加之已经改名换姓多年,涉及旧案之人大多都已离世,因此无法进步证实他就是当年贺家老管家。
不过,在向邻里打听沈秋时候,阿盛有个意外发现。据沈宅附近邻居说,沈秋在很久以前曾娶过个改嫁女人,沈霜沐也是她带来。不过到底那女子命里福薄,在嫁给沈秋年多后便去世,自那以后沈霜沐就跟着养父改姓氏。
“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另个女声不住呵斥,其中夹杂着竹条笞在皮肉上声音,“你为何这傻,非要和那个男人走?你怎知道他不是个负心汉……们流落青楼,又
沈秋将沈霜沐抚养成人,从未提过续弦之事,他对妻子深情很快就传遍街坊邻里,可大家对这事都有些避讳,除这个邻居,其他人竟是字未提过这件事。
在阿盛追问下,终于有人肯说出缘由——沈霜沐母亲,也就是沈秋亡妻,曾经是风雨楼头牌,是个青楼女子。
听过阿盛将消息讲完,徐京墨口中阵发苦,不为其他,只因他母亲也曾是个乐妓。
虽是卖艺不卖身活计,可终究矮人等,就算入丞相府做妾,他母亲仍旧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生遭人诟病,直到死后都不能入祠堂受香火供奉。
他母亲是入丞相府后才怀孕生下他,他虽是庶子,但至少还是徐家庶子。可从这消息听来,沈霜沐母亲或许是在青楼中便怀上孩子,或许连孩子生父都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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