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事情,就交给他吧。
秦纵为贺溟和谢春飞准备辆马车,亲自将谢春飞送到落霞谷后,他去趟鹤居亭旁宅子。
他是怕谢春飞有什贴身物件落在那里,打算收拾下给拿到落霞谷去。
床单被更换过,屋子内也早已清理新,
“贺师父,谢谢您……”
“且慢,”贺溟打断他,“但万物皆不可白得,此草讲究便是以命续命,将它栽在盆里,悉心照料,要以人血日日浇之,三月可得朵花,摘下后浇灌三月,便会重新长出朵无极花……”
贺溟顿下,把目光转向秦纵,灼灼如炬:“而且并不知道需要多少朵花入药才能使春飞醒来,也许需要年,也许需要十年……秦纵,问你,你愿不愿意,为他种颗无极?”
秦纵笑得涩然,声音低哑:“自然是愿意……他走到今天这步,全是害,如今只希望他能够活下去。”
“好,那先带春飞回落霞谷,为他调养身体,吊着命,你把此草栽下,每三个月来落霞谷送花,明白吗?”
关,”贺溟声音里是滔天怒意,“在你们大婚时候,你寄信给,你是怎说?!”
在秦纵娶谢春飞过门之时,曾瞒着谢春飞,打听到贺溟所在之地,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贺溟手上。
他求得贺溟同意。
「贺师父,吾名秦纵,吾愿为娶春飞为妻。
自十岁于落霞谷见到春飞,日夜思之,愿您能成人之美。
秦纵吐出口气,双膝折,又跪在贺溟脚边。
“明白。还请您……照顾好他。”
秦纵看着床上静静躺着谢春飞,外头片春光明媚,打在他脸上却似乎总是笼着层死亡阴郁,沉得他面色白得几乎透明,似乎下秒就要不见似。
也好……也好。
秦纵想,谢春飞这样辛苦,该是要多睡会儿。
吾妻,谢春飞,吾将以命护之,惟愿佑他世平安喜乐,无忧无怖。」
“对不起,对不起,”秦纵低声道,“知道错离谱,只求您救救他!”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个孩子代价会是谢春飞离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真相是这样残酷……等到这天猝不及防到来,他打开小院门,看见满床血,他才开始慌。
如今,秦纵已经不敢贪求太多,他只想谢春飞能够活下去,哪怕以他命换来谢春飞命。
贺溟沉吟良久,从药箱中取出截细细木枝,转身向秦纵说道:“这是去南疆,耗费年之久为南疆公主治好体内热毒,得到赏赐——无极草。此物只有南疆才有,王族才可使用。南疆人将它奉为圣物,是因着它可以医治重病之人,它花入药,可以为将死之人回转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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