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谢春飞的爹爹是谢安之,他还说如果要秦家承认谢春飞,要风光
我想见他。
于是策马疾驰,一路到了落霞谷,我醉得厉害,见门打不开,连敲门都忘了,干脆从窗子翻进了谢春飞的屋子里。
我向他讨了一个礼物。
一个吻。
这是我第一个吻,春飞哥哥的嘴唇比我想象的要软,里面似乎还带着甜甜的香气,像是小时候吃得那种桂花糕。
十七岁的时候,我的梦想就不只是江湖,还多了个谢春飞。
我要娶他,然后带着他一起四处游玩,我会学好功夫,保护他。
我叫秦纵,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辰。
我终于弱冠了。
春飞哥哥说,等我弱冠就嫁给我……若是他不同意,我就软磨硬泡到他同意。
友小侯爷,一个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横着走的大螃蟹,竟然比女子还娇羞三分,扭扭捏捏地将他家那块祖传玉佩塞给了何尚书家的千金,脸比猴屁股都红,一向能说会道的嘴里竟然蹦不出一个字儿。
行,这块玉佩送出去,他爹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揍死他。
我嘲笑他,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鼻子骂:“你有什么好笑的!咱们今年都十七岁了,正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你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人呢?你肯定也有!快说!不准隐瞒!”
我捂着耳朵被他吓跑了。
回到秦府,我问云瑛:“喜欢是什么?”
我把这些年的渴望颠三倒四地全都说出来,我喜欢他,喜欢的要命——我要娶他,哪怕他旧疾缠身,哪怕他一无所有。
春飞哥哥,你有我就够了,你有了我,就并不是一无所有……我会给你全世界。
他应了。
我叫秦纵,我发现我的江湖梦和谢春飞,竟然是不能同时存在的。
我爹找到了我的软肋。
这天我爹摆了很大很大的酒席,请了很多很多人,一桌桌敬酒,让我脑子慢慢迷糊了起来。小侯爷搂着我的肩膀,指着站在海棠树下的何妹妹,醉醺醺地笑开来:“我今年也满二十岁了,我和我爹说了,挑个好日子就去提亲,尽快把事情办下来,倒是你啧啧啧,孤家寡人呐!”
我听得牙根发酸,酒意也上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谁先成婚还不一定呢!”
小侯爷噗嗤一声笑出来,朝我摆摆手:“那我等着!”
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喜欢的人!
大半夜,凉风一吹,酒意散了三分。
云瑛仔细地想了想,然后眯着眼看府里盛开的一大片海棠花,弯起唇角,轻声道:“喜欢,就是想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哪怕他不知道你喜欢他。”
永远在一起吗?
我想和谁永远在一起?
……我是不是喜欢谢春飞?
我叫秦纵,我发现我真的很爱谢春飞。小时候的好感,在岁月静好的温柔里,一点点发酵成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