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幼娘脚形很美,杨凌小时候见过奶奶脚,当时看很害怕,那种所谓三寸金莲,脚掌硬生生地扭曲变形,透着种凄惨丑陋。韩幼娘是对天足,在杨凌想来可能是因为家里贫穷,女孩子也要下地干活,才幸运地保住这份美丽。
其实那个时候裹脚还未成为时尚,裹脚女子并不多,直到明后期才提倡起来,至清代这种变态行为才蔚为时尚,否则以幼娘要做个贤淑良德好妻子远大志向,蔫有不缠脚道理。如果那样,杨凌今天就见不到她在城头力毙鞑靼强盗飒爽英姿。
白菜猪肉馅饺子端上桌,还有盘酱牛肉,盘水囟拼盘,小壶烧酒。
这是生死线后寒冷冬夜中,对小夫妻最为温馨节日。幼娘那甜甜吃相,亮亮明眸,构成杨凌眼中最浪漫风景。
还没有恢复平静。
杨凌悄然笑,轻轻捻捻手指,指端还残留着她胸膛鸽乳般柔软、温暖滋味,他心开始动摇,头回痛恨起自己那瘪脚谎言来。
如果没有那个谎言,自己岂不是现在就可以享用她稚美胴体?这些日子,对她脾性多少也有些解,杨凌知道就算她还是处子之身,这生也注定只会是他女人,她是决不会改嫁,个人从小养成信念,又岂是他能改变得?
想到那个两年之期,想到那可以预知离别随时可能发生,他就没有勇气去拥有她,无法给予、无法承诺,他怎能坦然地享受丈夫权利?可是无论在这时代是不是贫苦穷困,他都舍不得走,因为这里有他牵挂、眷恋妻。
杨凌默默地想着,心开始像针扎样地痛……
“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谓之夏”,华夏,这个古老民族名字中“华”来自她美丽服饰,明代汉服在华夏历史上是款式最多,也最为漂亮。借助双巧手,简单节日服装被幼娘剪裁纤秾合体,十分漂亮。
杨凌换上圆领青襟大袖长袍,戴上四方巾,身材修长、目如郎星,儒雅气质看得幼娘喜滋滋。
幼娘穿着棉夹裤,外罩蓝色百格裙,上身套着浅粉色比甲。纤腰束,裙袂款摆,乌亮长发分成两束垂及臀部,整个人显得素净纤巧。
裙袂下双绣花翘头鞋若隐若现,她把热气腾腾饺子端过来。小方桌放在炕上,杨凌在桌旁盘膝挺腰,正襟危坐,作目不斜视状。
没出息男人才碰灶台,这是韩幼娘刚说,听起来和“君子远庖厨”差不多个意思吧,杨秀才遵命地坐好,胡乱猜测着。同时目光不老实地偷偷欣赏着忙忙碌碌小妻子美态,当然也没忘她裙下双纤美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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