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怜儿听却怔,慢慢放开杨凌手,双明媚眸子直直地望进他眼里去,字字问道:“你没有?”
杨凌毫不畏缩地回望着她,缓缓摇摇头道:“没有!”
望着他那澄澈目光中所蕴含真诚,马怜儿信,她酸楚地笑笑,说道:“人在人情在,或许是那些小吏们狐假虎威,兄妹莽撞,打扰贤伉俪。哥,们走吧!”
她眼波垂,黯然神伤地从杨凌身边走过,带起缕幽香。杨凌不期然想起两人初次相遇时她那神采飞扬模样。
马怜儿她父亲原来直在辽东,马怜儿在那里长大,不但精通马术,而且精晓鞑靼语,性情上她也象鞑靼女人样爽朗大方,与中原女子大大不同。自相识以来,杨凌还是头次
男子汉气概地道:“放开他!”
韩幼娘嘟嘟嘴儿,无奈地放下筷子。马怜儿“嗤”地声冷笑,揶揄道:“真是威风八面大丈夫!你以为不敢杀你?”
杨凌无奈地道:“杀人总要有个罪名吧?杨凌自问不曾得罪过贤兄妹,你杀作什?”他虽不知这对兄妹为何满脸怒气,但是两人眼中却没有杀意,所以他甚是笃定。
马怜儿左手抬,把杨凌手臂抬高些,利刃在喉,杨凌不敢弯腰,疼得闷哼声,看得韩幼娘十分心疼,可是相公落在人家手里,她现在是动也不敢动。马怜儿咬着牙冷笑道:“你是帮过哥哥忙,可马家待你难道便薄?你……你为何欺人如此之甚?”
杨凌奇道:“马小姐,到现在还不知道做错什,可以见告?”
马昂愤懑地道:“爹过世,你现在做本县驿丞是?你做好绝,爹尸骨未寒,你为讨好何参将和京师来监军使,就要把兄妹赶出驿丞署,天下还有你这狼心狗肺东西?”
马怜儿颤声道:“就算你要兄妹搬出驿丞署也罢,可是们刚来此地才个多月,人生地不熟,最后只要求在驿丞署借间房子给家父建个灵堂,都被你手下人推诿拒绝,人走茶凉,至于厮,姓杨,马怜儿看错你!”
她想起自己那日在鸿雁楼前时情动,还曾对杨凌发过“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感慨,怎知自己唯欣赏、喜欢过男人居然如此天性凉薄,而驿署人又是那势利无情,不禁心中酸。
杨凌呆住,半晌才叫起撞天屈来:“马兄,怜儿小姐,杨某哪里曾做过这些事情?马伯父死于城上,也伤心得很,只是今日大军才到,刚刚接手驿署事务,诸事不明,奔走天累得筋疲力尽,本想明日再去吊唁。什赶你们离开驿署,你看是那种人?”
马昂愤懑地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是什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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