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怜儿真象幼娘说那样,下巴尖尖,眼睛大大,那张瓜子脸快赶上卡通片里狐狸精,瘦削苍白有点夸张。而杨凌,原本就表斯文,但是满脸书卷气,有点文弱。如今他腰杆儿挺得更直,眼睛更黑更亮,那双眉毛也变得英气勃勃。
现在他袭青衫,唇红齿白、目如朗星,俨然个翩翩佳公子。原本过于苍白脸颊也红润起来。说到红,真见红,嗯……太……红!
杨凌觉得鼻端发凉,顺手抹,竟是手鲜血,呃……太逊吧?最近他就觉得鼻子老发干,还以为是家里仍烧着火炕,或者春天气候干燥原因,可是现在看见人家却流鼻血,这事儿可不好解释。
他尴尬地举着手,血仍在流,已经漫过嘴巴,所以嘴也不敢张开。马怜儿惊慌地叫道:“杨大哥,你流血。”
杨凌无奈地翻翻白眼,这不
如涧下山泉。马怜儿陪在她身侧,白衣胜雪,娉娉婷婷,周身无处不媚。
两人上山采野菜刚刚回来,骤然看见杨凌站在河边,韩幼娘喜出望外,忘形地快步迎上来。马怜儿追两步,却又放慢脚步,细细咀嚼着韩幼娘话:“相公,你在等~~们回来?”
韩幼娘这些日子有意亲近,马怜儿冰雪聪明,心中又岂会不知?她只道是杨凌安排幼娘来照顾自己,可是现在却越来越感觉韩幼娘好像在有意促成自己和杨凌,她……她真愿意让自己进杨家门吗?
马怜儿想到这个可能,心不由怦怦跳起来,她太知道幼娘在杨凌心中位置,如果她肯点头,那此事大有希望。自己真笨,杨凌这呆子路走不通,怎就想不到讨好幼娘呢,以后真做姐妹,也要她认可和亲近才行,既如此,现在就应该和她处好才是。
韩幼娘却未发觉自己语病,她巧笑倩兮地奔到杨凌身边,献宝地举起篮子道:“相公,采好多野菜呢,你看,猫耳朵,荠菜、鼠曲草,还有还有,你看,这根酸浆大不大?洗洗你尝尝,好吃着呢。”
韩幼娘兴冲冲地放下篮子,挑出枝最粗最大酸浆跑到河边洗起来。这时,马怜儿也走过来,不自然地向杨凌笑笑。
杨凌看着她,马怜儿身白衣,打扮比往昔朴素许多,春日柔和阳光映在她俏嫩幼滑脸上,恍若透明。那纤纤不堪握细腰上,淡青衣带被山风拂起,好像轻轻扯,便要玉体横陈。杨凌嘴角歪歪:最近怎?怎尽往歪道上想?
月余不见,马怜儿并没有太多变化,唇上有着细细汗毛,仍是个稚气未脱少女模样,可是心境经历和成熟,让她脱胎换骨,如同枝绰约朦胧,弱不胜衣芍药。
“她变得太瘦!”
“他变得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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