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怜儿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头,世上哪有这样好事,这其中必有个重大关节参悟不透,杨凌赴京是凶是吉,必和这个不所知关节有关系。
杨凌见她坐在炕头,秀眉紧蹙,嘴里念念有词,不禁哑然失笑:“看你快可以开科给人算命,想那多干什
,懂她,不把她看成个离经叛道女人,看他对幼娘宠溺疼爱、不离不弃,如果自己宜室宜家,诚心侍奉,他定也会真心呵护爱惜自己,不会因为侧室身份低看她,不会色衰之后离弃她,这样夫君还不值得自己倾心相投?可是她用自己名节孤注切赌注,彻底输,输好惨。
杨凌眼见她珠泪双垂,那张俏脸变得全无生气,如同石雕玉塑般,时手足无措,半晌才长叹声,无奈地垂首道:“女人眼泪……!怜儿,你要为父守制三年,现在和你订个君子之约,三年之后,杨凌若是未曾……呃……未曾落魄,便接你过门!当然,公平起见,你仍未嫁之身,那时你也可以另行选择,只要你有中意男人!”
马怜儿霍地睁开双眼,努力地眨掉眼泪,不敢置信地道:“真?”
杨凌自嘲地笑笑:“真!只要介时杨某还未……落魄,能养得起你,你愿意进杨家门谁也不拦着你!”
马怜儿破涕为笑,她下子跳下地来,喜得想扑上来抱住他,可是杨凌旦给她承喏,那大胆、泼辣反而全被抛到爪哇国去,这时神色间极是娇羞难禁。
她咬着樱唇,弧贝隐隐,媚眼弯弯,柔声对杨凌说道:“落魄又如何?你现在当官儿叫人稀罕?哼!以为小女子被你迷得连驿丞和都司谁官儿大都分不清?你呀,人家这死乞白赖地跟着你,你还不明白人家心?”
杨凌干笑两声:“现在官儿怎?对,有件事告诉你,本打算再过两个月,关外皮货商经过鸡鸣时,托他们照顾你扶棺返乡,只是……”
杨凌将晋职锦衣卫指挥同知、近日将赴京师消息对她说遍,马怜儿听喜得黛眉扬,雀跃道:“太好,刚才还担心因为……毕都司会找你麻烦,这下就不怕他。”她想想,忽又蹙起眉头担心地道:“不对呀,军中官阶晋升岂同儿戏,这事儿大有古怪。”
杨凌呵呵笑道:“也觉得古怪,不过想来不是坏事,有谁会费这大周折送个大官儿,再惦记着害不成?”
马怜儿已经过渡到杨家媳妇角色中去,很认真地思索着摇摇头:“有句话叫仕途险恶你知不知道?让想想看,嗯……凭你立下那份‘功劳’,断无连升三级直趋中枢道理,京里更不可能有人这好心,平白无故地升你官,咱得好好想想,可不能让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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