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疑惑地道:“什事办砸?你起来回话。”
小太监不敢起身,跪在那儿道:“奴才去传旨,杨侍读听旨意,只说夫人患急病,要陪她四处求医,叫奴才先回宫来覆旨,他……他抗旨不遵,奴才没有法子,只好自己回来。”
酒宴上众臣工闻言齐齐色变,这杨凌吃熊
张延龄面开释寿宁侯,同时请他们起考察杨凌学问,有这几位点头,再授予杨凌官职,便也无人反对。因为是家宴,弘治特意把皇后也唤来,陪同她弟弟起进餐。
张延龄自今日上朝就提心吊胆,见皇上态度随和,还把皇后姐姐也唤来陪他,这才定下心来。昨日他母亲金夫人回到家,就惊惶失措地找他,告诉他太子被打消息,张延龄听也吓跳,他不敢怠慢,立即赶到哥哥府中追问那日殴斗缘由。
严宽当时正趴在床上装死,听说二侯爷来,还当是来主心骨,连忙佝偻着腰,跳跳地跟个老虾米似地跳到他面前,见面就哭嚎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诉说遍,求他为自己作主。
建昌侯听他说完,便知道他那日打小书生必是太子无疑,张延龄不由恨得牙根痒痒,哥哥入狱全因这贼子引起,他还要鼓动自己出头,若是张家因此失圣眷,砍他头也挽不回来呀。
这位张二老爷听完严宽哭诉二话不说,蹦起来就是个兔子踢鹰,严宽马上惨叫声,滚到地上玩鸟儿去。人说外甥象舅舅,今儿个舅舅学外甥,建昌侯那脚奇准无比,正踢在上回朱厚照跺中地方,严宽大腿根上又挨脚,顿时惨嚎声,在地上滚几滚,抽着气昏过去。
他小妹见状猛扑过去,哭得梨花带雨,也不知道建昌侯这脚是不是就此断严家香火。张延龄铁青着脸,戟指点着哥哥这个宠妾厉声道:“哭什哭?若是这混账死卷捆草席扔到野地里喂狗!若是他命大,叫他以后给收敛着点儿,把他尾巴夹到腚沟里,少他妈出去惹事。还有,把那惹祸文书趁早送回那女子手中,他妈!跟太子抢女人,老寿星上吊,你嫌自己命太长!”
他凶晴扫,对着满院子噤若寒蝉下人们厉声喝道:“嘴巴都给闭严点儿,谁把这事儿吐露出星半点,割他舌头!”
张延龄揍严宽顿,又命令工匠们赶紧连夜拆除扩建时占用道路和民宅房舍,以免授人口实,直忙得清晨才算有点成效。
这时他见弘治谈笑风生,对兄长受弹劾事提也不提,渐渐放下心事,也曲意逢迎起来,时宾主说欢,气氛渐渐热络。
这儿正说着话,那小太监急匆匆地赶回来,噗嗵声跪倒在地,哭唧唧地道:“皇上,奴才有罪,奴才办砸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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