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晌,幼娘才似攒足力气,她扭动下娇躯,弱弱地道:“相公,好热呀……”杨凌忙道:“别动,小心受风,药丸还没化完呢。”
幼娘温顺地嗯声,喘息着道:“相公……能不能轻些儿,幼娘喘……喘不上气来。”
,他坐回案旁,思索片刻,呵呵笑道:“都起来,都起来,被这杨凌闹,吵朕和诸位爱卿兴致,来来,继续饮酒,杨凌事……暂且搁下,明日再议吧。”
皇帝要搁置再议,等于把个比宫门还大风向标矗在臣子们面前,只要不是瞎子,谁还看不明白?这人不立刻抓起来,还要改日再议,议什?议是抬着锦辇去抓他还是扛着枷锁去抓他不成?刘健等人放下心来,心中十分欢喜。张皇后也觉得扳回李东阳局,是以洋洋自得,宫筵上杯筹交错,顿时呈现出派皆大欢喜美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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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紧拥着幼娘软软毫无生气身子,正焦虑万分,忽听她幼娘呻吟声,顿时如闻仙乐纶音,他兴奋得声音发颤地唤道:“幼娘,娘子?”
又过半晌,幼娘强撑着又应声,杨凌大喜,他紧紧汗水淋漓手掌,眼见幼娘疲惫不堪,仍是睁不开眼来,生怕她再昏睡过去,他忙贴着幼娘耳朵说起话来:“幼娘,你快点儿醒过来呀,你喜欢相公抱着你说话,等你身子好,相公天天晚上抱着你,陪你聊天,好不好?”
“亲亲娘子,相公舍不得离开你。前两天你不是说要去买棵枣树种在院子里,改天咱俩块儿去买,在院子里种上枣树,你说要养鸡,那咱就养鸡,对,再养条看门狗,鸡飞狗跳才够热闹。幼娘,京城比不得乡下,你个人呆在家里,又没什消遣事做,等你好,就和你早日生个,不!生打小宝贝儿,让你刻也闲不下来,你喜欢?你要活着才能陪相公去做这些事,要不然相公就要再讨个漂亮妻子,陪她聊天、陪她种树、陪她养……”
“不……不要……”韩幼娘身子扭动下,忽然呻吟着说句。杨凌话下子停住,他僵半晌,才从幼娘湿腻发丝间猛抬起头,狂喜地盯着她。
灯光下,幼娘脸蛋儿仍是片病态嫣红,鼻尖上冒着细密汗珠,但是颈项间玫瑰色疹纹已经完全消失,那种灰败气色也不见。她长长眼睫毛抖动半晌,微微睁开眼睛,却又疲倦地闭上,呻吟着道:“相公,人家……好倦,不想睁眼。”
杨凌忙不迭地道:“好好,不睁,不睁,你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屋子里片静谧,只听到两个人怦怦心跳声,杨凌感觉幼娘小手渐渐有暖意,用脸颊轻触她额头,已经只是温热,他不由长长地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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