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手温柔地替崔莺儿拭去脸上泪珠：“怕
小莺儿从此离开
，天人永隔，再难相见。那
训斥你，又狠下心来让你用
晚时间来好好想话，就是要让你刻骨铭心地把它记住。你必须得好好体会这番话，战场上个错误决定，就是神勇如关公，也可以走麦城。宁可让你哭泣、让你恼，也不要失去你…
杨凌呵呵地笑起来，笑完大剌剌地把鞋踢，光着脚儿上床，床上美人儿被他挨近，便恨恨地拱，却不知是否无意，身子便向里挪那角，给他腾出地方。
“啪！”丰臀上挨记，杨凌笑嘻嘻地道：“嗳，这晚不睡觉干吗呢？还生气？”
崔莺儿背对着他没有吱声，过阵儿却传来阵低低啜泣声。
杨凌心疼地贴近去，伸手抚她脸儿，却触及枕上湿片，人家这晚也不知暗暗落多少泪。
杨凌柔声道：“傻丫头，知道为什那声色俱厉地训斥你，而且还狠起心来让你伤心这久？”
开刀子，惶然道：“国公爷，您……您这是……？”
“……啊……刚到这儿，睡不习惯，想想这儿又没个城池围墙什，不放心，出来……咳咳，巡视番。”
灯笼挑过来，国公爷这模样……长发简束于脑后，身上穿着小衣，怀里抱着衣裳，脚下趿着双靴子，脸上还有隐隐汗痕……
席斌尴尬地道：“国公爷尽管放心，有属下等守在外边，那是万无失。呃，属下去那边巡视番，国公爷就请安心休息吧。”
“好，好！辛苦你们。”
崔莺儿止哭泣，却不言语。
杨凌叹息声，低低地道：“因为怕，真怕啊！”
悠悠叹之后，便再无声音，只有两人前胸后背因为呼吸做着轻轻接触。
过阵儿，莺儿见他始终不再说话，有点忍不住，带着鼻音儿低声道：“你怕什？”
杨凌心中暗笑，声音却更加温柔，腻自己直起鸡皮疙瘩：“怕你出事，战场厮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怕你部署失误，朝廷大计就此夭折，你和何时方能聚首？怕弃仇从此没有母亲，怕……”
“不辛苦，不辛苦！”席斌边说，边提着刀头也不回地溜走。
杨凌左右看看，连忙溜儿小跑冲到红娘子帐前，挑门帘儿溜进去。帐中没有点灯，但是那角窗子却不知什时候掀开来，透进柱月华。
杨凌低声道：“莺儿，莺儿，睡？”
帐子里没有点声息，杨凌笑笑，静静地在门口站会儿，渐渐适应帐中明暗，便向着那帐中床榻走去。
轻轻在床边坐下，伸手摸，正是莺儿圆润肩头，那肩头抖，便将他手甩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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