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跑,会把你妈妈送到救护车上。你妈妈不会出事。”江戈声音低沉,看着谢星阑瞬目光极幽深,像是自言自语:“你相信。”
话音刚落,江戈最后看他眼,就转过头,背着袁毓文朝拥堵车流奔去。
“江戈!喂!”谢星阑急得要冒火,又担心他妈情况,又气江戈胡闹,他装着假肢,背着个中年发福女人走上几十米估计都会痛,怎坚持得这近三公里路?!
他咬着牙,忍着脚踝肿痛,跟上去:“让来背,能跑!你别瞎逞能,你自己脚什
他们这边过桥就没那堵,可以下桥再转到救护车上急救。谢星阑点下头,语速飞快地说:“去车库开车,你到正门口等。”
他摇摇晃晃地跑去地下车库,开辆车到大门口,江戈把袁毓文扶到车后座。
谢星阑心乱如麻,狠狠闭下眼睛,车呼啸着驶上大道。
上天好像是刻意在捉弄他们,前往江对岸高架桥上突发连环追尾,才刚上桥开几十米就被堵住。
车里电台女声实时转播着:“根据最新路况信息,从xx前往市中心高架桥上发生连环追尾事故,建议车主绕路行驶……”
谢星阑听到声音,愣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家里江戈认识还叫阿姨——只有他妈。
他腾地站起来,眼前黑,也不顾自己脚踝还肿着,深脚浅脚地跑到厨房里,江戈已经把袁毓文背起来:“叫救护车。”
谢星阑看到意识不清袁毓文时,心肺好像要炸开,声音都变调:“老妈!”
他两腿软,差点摔倒在地,整个人都被混乱惊恐情绪笼罩着。
他妈怎会晕倒?
谢星阑狠狠捶下方向盘,疯样死命按着喇叭。
他眼眶灼热酸疼,上辈子他连袁毓文最后面都没见到,从国外接到消息匆匆回来面对就是亲自送他妈进火化场。那种刻入骨髓无力与绝望感又像噩梦样侵袭上来。
这时,开门咔哒声传来,谢星阑猛地回神,扭头看去,江戈正扶着袁毓文出车厢。
谢星阑马上下车:“江戈……”
还没等他说完,江戈已经蹲下来,把袁毓文背起来。
不是在他大学时候才生病吗,这几年他每隔两月都要缠着他妈去做全身检查,怎就会毫无征兆地晕厥呢?
江戈看他脸色白得不正常,腾出只手,用力地握住他手腕。
手腕钝痛,谢星阑过两秒才咬着牙逼自己冷静下来,马上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蓦地,他想起来:“这个时间江对岸过来桥上全堵着,起码要堵个多小时。”
他们这边是新兴开发区,医疗资源远不及市中心区。
江戈当机立断,沉声说:“让救护车到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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