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煦拿出当初告状费鹏程从容优雅,更熟练地当面来刀——
他看看陆慎非:“以前好像因为什事,人裴总当着面,替你说不少话。”
从煦抿着茶,幽幽:“那些话,可真是让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啊。”
陆慎非
从煦收起手机,心想:裴苑这样人,他既然很早以前就看清楚,就不会留在身边。他当年,应该是做点什。
但裴苑如今又确实还在公司……
从煦抬头,看陆慎非:“裴苑这多年,直在公司,没跳槽?”
陆慎非坐在对面,刚挂掉个电话,闻言抬头:“他之前在S市,刚调回来。”
这样。
她只是自身太痛苦,痛苦于以贫穷扎根在大城市,极力想要通过自身努力和工作打个漂亮翻身仗。
因为有这样立场,她看她因为工作没有来得及回去参加葬礼上司时候,便自动带入自己立场,觉得工作更重要,觉得理智下努力更高贵。
即便是血缘亲情,也该给这些让路。
她在聊她上司?
不,她其实是在阐述自己。
可是这种人,你说她坏,她即没有勾引谁,也没有做小三翘人家墙角,就是太有野心,喜欢觊觎,也容易嫉妒,还爱多管闲事。
所以没办法像对待爽文里反派那样回击,又不能放任不管,恶心自己。
就像拳打在棉花上,怎都不痛快。
作者是不是不知道该怎‘处理’这个角色,所以就安排辞职离开剧情啊。】
从煦看着自己多年前回复,只有两个字:流放。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开,门推,站在门口,赫然就是裴苑。
裴苑抬步进来,看着屋内,反手在身后合上门,看看陆慎非:“陆总。”看看从煦,眼底隐着几乎要克制不住风,bao:“学长。”
陆慎非没什反应,以为是来沟通工作,从煦端着茶,抬抬眼皮,哟声,笑笑:“人生导师来。”
裴苑:“……”
陆慎非:“?”
就像她对欢喜说,你不上班、不赚钱,你该全身心地去理解你拼命工作丈夫样。
从头到尾,她偏执、她越界,看似是在维护谁,实则都是在表达自己。
徐慕慕,她真,太想成功。
如同想要有番作为裴苑。
流放……
这条回复,这两个字,从煦刚下飞机就看到。
看到,便很快想到:也是,他能在《常欢喜》里写徐慕慕这个角色,说明当年他,已经对裴苑有所洞悉,明白他野心、挣扎、不甘,也清楚那些暗地里嫉妒、觊觎、越界。
何况小说里,写到徐慕慕时候,他当年还用这段描写:
她是真能够理解他上司,觉得他处在亲情工作难以平衡中?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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