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煦:“那是想让你彻底对死心。”
陆慎非挑眉:“想起来?”
从煦:“猜。”
陆慎非顺口就说:“猜不定是真。”
从煦跟着道:“又不是猜别人,是猜自己。”他自己难道还不解他自己吗?
从煦淡定地回:“感情之所以被称为感情,就是因为它可以莫名奇妙地有,也可以突如其来地走。”
陆慎非回视着从煦,没有说话。
他近来受情伤可谓是相当重,说整颗心被敲粉碎也不为过。
能拼凑回点,全靠从煦口中暗恋他那四年。
如今,从煦再次开诚布公地冷静提醒:结局未变,切照旧。
他以前都不知道。
从煦无所谓地笑笑:“早过去。”
耸肩:“不都说,向前看。”
但其实这段时间,从煦自己也没有向前看,他留在原地,陪着陆慎非,陆慎非则在属于他自己个人节奏中,回顾曾经。
“不能都怪你,很多事是自己没跟你提。”从煦忘,但自己什脾性他自己最清楚。
烟掐,神色间没有多少阴郁之色,反而颇为明朗。
从煦便懂,问:“想什想明白?”
陆慎非看着从煦。
不能说想明白,只能说想通顺——毕竟人和人不同、境地和境地不同,无法完全做到感同身受。
但其实根本不用感同身受,只要沉下心去体会经历,便能从生活琐碎对个人消耗中窥探当年冰山角。
陆慎非再次问:“真没感觉?”
夜色浓酽,月朗星稀。
前楼灯光几乎都灭,只余单独几间光亮。
从煦和陆慎非就这站在阳台,迎来两人离婚后最平和次夜谈。
从煦:“还不甘心?”
不管甘不甘心,至少两人还能站起聊天说话。
从煦心不大,觉得他们两个走到今天,这情况已经算好。
看看外面多少恩怨男女,离婚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
陆慎非如今也平和许多,淡淡道:“你之前也不理。”
“刚刚在想,”陆慎非道:“如果当时有些情况你和说,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
从煦认真地想想,轻哼:“谁知道。”
陆慎非提个假设:“也许会不同。”
从煦没给陆慎非留下不该有幻想:“也许还是这个结果。”
陆慎非看向从煦,直接问他:“喜欢那久,感情说没就没?”
很难吧。
从煦当年,点都不容易。
用他自己在《无路可退》中形容:婚姻有时候不是围城,是围墙,四面聚拢、地挤盖塌,令人喘不过气。
围城里人只是想走出去逃离,围墙中人却是想冲破求生。
陆慎非无法评判,只能在想通某些点之后,看着如今从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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