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程旷招呼都没打就开动,章烬急忙缩脚,“能不能吱个声啊,照顾下腿长人行不行?”
程旷毫无诚意地回句:“不好意思。”
他骑得很快,晚上风又大,校服被吹得鼓起,未拉起拉链外套不断地往身后飘,章
章烬手伸搭在他肩上,整个人靠过去:“走着!”
突如其来亲昵动作令程旷顿顿,章烬却浑然不觉,看在他不清醒份上,程旷没跟他计较。
搞庆祝活动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到车棚,章烬花五分钟开车锁,踢开脚撑,单手扶稳车把,长腿伸就跨上去,回头对程旷扬扬下巴,说:“发什愣?上来,炮哥儿带你飞。”
章烬酒驾而不自知,装逼装得还挺有范儿。
“你下来。”程旷说。
炮儿压根就不能好好说人话。
所谓“好地方”其实就是高三教学楼顶层天台。这栋教学楼共五层,第五层几乎都是空教室,西边有个天台。天台围墙上已经没有粉刷过痕迹,不知道谁率先在墙上写下暗恋对象名字,后来陆陆续续有人跟风模仿,于是整整三面墙都被这群少年人风花雪月与儿女情长承包。
这里风特别大,装烧烤袋子被吹得哗哗响,程旷问:“这就是你说好地方?”
“哪知道风这大……”章烬“操”声,拎起烧烤往教室里钻,“快快快,就在这儿吧。”
阵地从天台转移到空教室里。程旷把灯打开,教室里长时间没人,桌椅都摆得乱七八糟,据说晚自习时候,经常有小情侣打着写作业幌子躲在这种空教室里谈情说爱。
“什玩意儿?”章烬愣愣。
“下来,换骑。”程旷握住左边车把,毫无罪恶感地“鸠占鹊巢”。
章烬将信将疑地坐到后座上:“你行吗?”
程旷说:“信不信能让你晕车?”
学霸装起逼来水平完全不输给炮哥儿。话音刚落,他就蹬踏板,单车飞似往前窜。
“吃烧烤就得配啤酒,”章烬开听啤酒,眯眯眼,盯着程旷说,“敢喝吗,学霸?”
“挺嚣张啊渣渣。”程旷看他眼,把啤酒接过来。
章烬跟程旷碰碰杯,仰头就灌听,口气都不带歇。
从前爷爷在世时候,程旷常常陪着喝,但现在不喝。因此程旷酒量并不怎样,喝个两三罐就会头疼。他看章烬喝啤酒如同灌水,还时不时大放厥词,傻缺似号称自己千杯不倒。程旷差点信他邪,直到发现这位不倒翁选手同个牛皮吹三遍,才知道这玩意儿脑子已经不清醒。
后来他陪喝得五迷三道章烬站在天台上吹十分钟冷风,终于受不,耐心告罄,踢踢章烬小腿:“喂,渣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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