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车把,极力克制住自己没有直接动手,烦躁地说句:“放手。”
话音刚落,程旷感觉到背上忽地沉。
这不是傻炮儿作风。程旷眼皮跳,想起后半程章烬安静如鸡表现,终于意识到什——不倒翁·炮儿倒下。
章烬单车上有铃铛,程旷拨会儿,章烬没反应。他想想,松开车把,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摁个“播放”之后,把手机伸到背后。
星星把灯点起来那刻,章烬猛然惊醒,迷迷瞪瞪地说句脏话:“操!”
醉,无论现在干什都情有可原。为什不随心所欲回呢?
——这个可耻认知产生,章烬心里歪念就跟着蓬勃生长。
程旷没想到他那点难能可贵宽容和让步居然被傻炮儿利用,对方狗爪子不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继续往前攀些,直接箍在他腰上。
程旷怔下,这时候,车胎刚巧轧过个坑,颠得章烬腚上疼,什歪念都滚边去,他脱口就骂句脏话:“程旷你大爷!”
他们正在下坡,坡边垃圾堆没人清理,堆满垃圾,程旷余光扫,顺嘴威胁回章烬:“松开,不然送你进垃圾堆。”
“傻·逼,起来。”程旷关掉铃声。
“程旷你是不是找抽!”章烬窝着火,顶着脑门怒气,感觉自个儿刚才差点原地飞升。程旷看起来倒挺愉悦,这个丧尽天良小王八蛋淡淡地看他眼,说:“洗洗睡吧不倒翁。”
说完他就往楼道口走,准备上楼。谁知走没两步忽然被人从背后推下,约莫是酒精惹祸,傻炮儿下手没轻没重,当时程旷正好走在围墙边,旁边就是章烬家铁门,这推就撞到铁门上。
偏偏铁门没上锁,程旷抵上去时把虚掩门撞开,背后空落落,差点顺着惯性摔倒在地上。章烬捞他下,因为用力过猛,反而借着这股蛮劲把程旷压在墙上,章烬攥着程旷手腕,弯起
“嚯,学霸,”章烬嗤声,不为所动,“要不咱俩同归于尽?
……这傻·逼玩意儿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程旷额角青筋直跳,咬着牙忍他路,谁知到地方,章烬非但没有松开犯欠手,反而拢得更紧,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程旷感觉后腰被人轻轻地揩下。
那瞬间、带着体温酥麻跟针似,程旷被扎个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想要弹开,偏偏身体被章烬箍着动弹不。时之间,两个人只能以这种过于亲密姿势僵持在单车上。
冬夜里小寒风冷飕飕地刮着,章烬体温轻易地透过单薄校服和卫衣,这短暂几秒钟忽然变得很漫长,程旷心中蓦地迸出丝别扭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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