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烬穿上程旷
校服，侧着脸趴在桌上，如愿以偿地嗅到
衣领和袖子上那股淡淡洗衣皂香味。
大约是在程旷床上赖出毛病，他
嗅到这股味道就通体舒畅，浑身筋骨都陷入温柔乡似。
前排角落里，曹辉回头偷偷觑，看见这幕时忽地背脊发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曹辉是狗腿三人组中心思最细个，感官和直觉比胡淼和陈锐都要敏锐。
他暗自咂摸番，隐约觉得炮哥儿和学霸相处时状态跟他们几个不太样——至少炮哥儿绝对不会闲着没事儿，跟他们三个人当中任何个人在教室里刷题。
陡然间，曹辉想起胡淼曾说过话。
起来。
没考砸就罢！居然还让他刷题！
章烬幽幽地瞥程旷眼，把恶气咽下，心说：惯得你个小王八蛋……
他当时不明所以，过很久才知道，程旷之所以这
做，居然是因为某个无聊下午，他随口编句瞎话。
那天章烬说：“
理想是成为名飞行员。”
炮哥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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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烬：你就不能考砸回，让接着你吗？
程旷：……章俊俊，你就不能盼点儿好吗？
章烬强打精神看两课知识点，终于在例题写到半时候撂挑子。他拱拱程旷腿，眯着眼睛说：“校服脱给，睡下。”
“你冷？”程旷拉下拉链，问道。
冷个屁。章烬心说。
表里不章俊俊昧着良心说瞎话——他惺惺作态地“嗯”声。
程旷没怀疑，把校服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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